云千月抠出两大块黄宝石,美滋滋地踩着石屋的废墟走出去,外面,陆战和人对战,带着队友反杀,控制住老头。
陆战一挥手,他手下的人立即把四处散落的尸体和活着的人抓到石屋前。
特警耿文汇报:“队长,死了十二个,有八个活口,都有伤无法反抗,有人逃了,不知道是几个,小五和老田去追了。”
这原始森林树木茂密,虽然是中午,但阳光根本就照不透树枝,地上又都是苔藓,追人方便,但地势凶险。
“随时注意联系,别迷路,用无人机打击逃跑的人。”
耿文拿出无人机飞出树林追踪逃跑人的位置,随时准备用无人机上的武器攻击,用对讲机指挥队友追击方向。
“队长,只找到两个逃跑的人。”
十个队友有两个受伤,一个手臂中弹,一个心口中弹,急需救治,老巫师拿出自制药粉给伤员把脉伤药。
“子弹离心脏很近,这山路不好走,路上颠簸或是感染,都会要命。”
其中一个队友打开那包麻袋,掏出来白粉,脸色立即变了,“队长,都是du!”
其他人也吃惊,虽然刚刚隐隐就有猜测,但是亲眼看见还是心惊。
“打电话给附近的军队,让他们派直升机上山接应伤员,然后把这些人带下去,还有这位……”陆战停顿,看着老头,“好好查,顺藤摸瓜。”
“好队长,我这就联系人。”一个人掏出手机,皱眉,“没信号。”
他四处走动,边走边看手机,眉头越皱越深,一直走出石屋一百多米,再走就会在深林中迷路,只能折回来,“队长,没信号。”
其他人也拿出手机,纷纷摇头。
陆战看着受伤的队员,“用一切能联系的东西联系。”
小巫师拿出方向定位器,跑到老巫师身边,“师父,这东西失灵了。”
特警拿出所有确定方位的东西,都是摇头,“这里磁场很奇怪,队长,我们失联了。”
抬头看天,除了石屋那小块地方能看见太阳,其余都是遮天蔽日的原始大树。
突然耿文大惊,“队长,无人机不受控制。”
指尖平板上的画面时有时无,两分钟后平板彻底黑屏,怎么弄都无法开机,而无人机不知去向,连声音都听不见。
“糟糕,小五和老田也联系不上。”
茫茫大山,没有联系方式,不知道方向两个人很难走出来。
陆战脸色凝重起来,此次行动很隐蔽,为避免打草惊蛇,他只带十个人,小五和老田去追敌人,两人受伤,这里还有八个俘虏要看管,他带的人手根本不够。
两个伤患面色一点点惨白,心口中弹的人已经昏迷不醒,而手臂中弹的那个队友不住的打冷颤。
老巫师叹气,“这地方很奇怪,子弹要是不取出,伤口很难结痂,失血过多会有生命危险。”
手臂中弹的队员望着陆战,“队长,帮我把子弹挖出来。”
那伤口撒上药粉也没用,鲜血汩汩流出,只有挖出来伤药,才有止血的可能。
“我来。”云千月收好宝石,走到伤患身侧,“去捡些柴火回来。”
陆战挥手,柴火很快捡回来,就是湿漉漉的。
云千月画符点燃柴火,然后从那些玩命之徒尸体边捡起一把尖刀,在火上烤,烤到微发红,手指点在手臂中弹的人额头。
那人瞬间眼神迷离,呵呵傻笑着晕过去。
老巫师再次审视云千月,只这么一点,那人就陷入幻境昏迷,这小女娃的道行深厚到他望尘莫及。
云千月划开伤者手臂上的衣袖,伤口外翻,血肉模糊的洞口糊成一团,她眼都不眨一下,对着伤口要下刀,耿文心惊肉跳,忙拦住她,“云小姐,你就这样挖子弹?”
云千月瞟了他一眼,“不然呢?”
说话间利索地划开伤口,划成十字形伤口,左手剑指画符,一道符形成,突然子弹微微一动,顺着伤口飞出来掉在地上。
这下周围的人都呆住了,还有这种取子弹的方式?
耿文炯炯有神地看她,满眼都是崇拜,“云小姐,这就是隔空取物吗?”
云千月不置可否,这就是修行最简单的符文而已,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到,谈什么修炼!
她依法炮制,把尖刀上的血擦干净,再到火上烤,依旧是划开伤者心口的的皮肉子弹孔,手法干净,只几分钟就取出子弹。
“巫师,接下来的止血就交给你了。”
云千月丢开刀,抬头看太阳,“要尽快,天黑之前,我们要回到今早出发的地方。”
这山太奇怪了,磁场不对,还有这周围的树林也不太对劲。
三个巫师井然有序地给伤者包扎,子弹取出来后,还是没有止住血,老巫师脸色凝重,“这地方真的有问题。”
他去看那些死人的伤口,猛然发现所有人的伤口,哪怕只是一点点伤,伤口都无法愈合,就连死人都在流血,除非血流干,否则根本不会停止。
这心口取出子弹,伤口那么大,不出半小时,必定会失血而亡。“摆阵。”
大徒弟震惊,“师父,你要动用巫术?”
小徒弟也不赞同,“师父,用巫术疗伤就是把患者身上的部分伤移到自己身上,你也会有生命危险。”
“不,得救人。”他是请来的向导,也是官方对他的认可,他不能让人家失望。
老巫师盘腿坐下,把手放在伤员伤口上,正要吟唱使用巫术。
云千月打断,“我来。”
虽然道家有五术,但她对医术并不十分精通,现在手上又没有丹药,想着巫师手上有伤药不用白不用,没想到,人家想到的办法就是把病人的伤移到自己身上。
她很想翻白眼,手指结印,画符,符文落在伤口上方,却迟迟落不下去,像是有东西阻挡。
她微挑眉,手上用力,符文这才消失在伤口上,伤口的血慢慢止住。
陆战松了一口气,查看四周,确定周围没有埋伏,这才朝着老头走去。
老头跪在地上,右手腕上被子弹洞穿,耷拉着手,血顺着手指滴落,渗透进土里可他依旧仰着头,“你不是云省的特警,是哪儿来的?”
为什么有这么一队特警进山,又是在约定好的交货时间,而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他安插的那些眼线是吃干饭的吗?!
还是有内鬼?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自己的人,都是跟随自己至少五年以上的心腹,究竟是谁背叛他,他这一看心凉了半截,自己带来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居然没一个是完好的,而且带来的而是四个人。
这里有二十个人,那逃走就是有四个,他仔细回想那四人,怀疑起来是谁出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