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渊的太阳穴跳了跳,他看着这一大群精神体,语气幽幽的说,“你又去‘进货’了。”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很显然,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但是今晚发生这样的事情确实是不应该。
零零讪笑着,她没想起来这件事情,她被迷了脑子,收集癖犯了就把它们都带回来了。
“别生气嘛?”她讨好的看向海渊,“我可以给你亲亲哦,我最喜欢你了。”
坏事干不了,但是他不介意在情敌们的面前挑衅一下。
他起身走到零零的面前,在沙发上狗不可置信的眼神里,很有侵略性的和她深吻。
零零被他带动着起了兴致,也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
狗哪里看的了这个,别说它了,水母、蜘蛛也看不了。
狗汪汪叫,水母慢慢的飘过来,就连蜘蛛也尝试爬到海渊的身上。
海渊放出精神力隔开了它们,手臂一个用力,揽着零零的腰就把她给抱了起来。
他说,“我们回房间去,就让它们在这里。”
零零舒舒服服的应了两声之后,就被他抱走了。
他的动作很快,被他用精神力拦住的精神体们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他的行动。
客厅里彻底没了人,于是剩下的精神体就各自找地方趴着去了。
蜘蛛爬到了吊灯里,水母飘到了鱼池里,德牧委委屈屈缩在沙发上,松鼠爬到了衣服架子上。
而胜利的小渊还是那副迷你的样子,轻轻的飘到了棕熊的面前,“你很不错。”
它这样夸奖棕熊,因为刚刚除了芬尼安的松鼠,其它人都在反对海渊,除了不争不抢的这位。
被夸奖的大棕熊一点也不开心,它那么一大只,也窝在了沙发旁的地毯上。
小渊看着它们也没劲,乐悠悠的又游回了玻璃缸里,给自己盖上了小手帕。
房间里一片黑暗,房门被反锁,窗帘被紧紧的拉上。
但对于这两个人来说,夜视不是问题。
零零如今不是游戏里孱弱的向导了,她能和海渊旗鼓相当,弄得有来有往。
但是男性在这方面的天赋可能要更高一些,零零不是海渊的对手。
闹到了后半夜,海渊才抱着她去了浴室,幸好他家务能力一流,麻溜的换了一套床单。
最后他把零零从浴缸里捞了出来,擦干,然后给她套上了睡裙,抱着她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零零家的大门就被人敲响了。
来的人是青淮,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和他一起来的还有顺安。
和零零一样,顺安也是一名黑暗系的向导。
正是因为她的这一层身份,所以当初海渊才同意让她一起当引导者。
至于游戏里那对双胞胎,也就是秦言和秦峰,他们也是顺安的另一对孙子。
这样想的话,其实顺安的孙子挺多的,上到中年的大叔,下到几岁的小娃娃,都是她的孙子,还是她的双胞胎孙子。
秦峰和秦言是被顺安托关系才带进游戏里的。
顺安的说法是,她的这两个孙子走的就是“梦境”治疗的路子,她希望他们能参与进这一个历史性的治疗里。
海渊派人查过了他们的身份,的确像是顺安说的那样,那一对双胞胎的确是“梦境”治疗的研究员。
基于顺安和零零相同的身份,海渊总觉得可能她可能会有用,所以她同意了她带人一起进入梦境的要求。
但是他们三个的后果海渊是不会保证的,能不能活着出来,就全靠他们自己了。
但是海渊总是谨慎的,他不信任这些人,所以他要求他们的剧情不能和零零有过多的接触。
所以在游戏里,这对双胞胎才是一笔就被带过的角色,他们甚至都没有和零零见上面。
顺安就好一点,因为她黑向的身份,所以她和零零接触过一段时间。
他们三个人很幸运,都提前安全的从游戏里醒了过来。
零零醒来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拜访她,但是都被海渊拒绝了。
但是在昨天,海渊突然同意了她的请求,于是她就急急的赶来了。
很巧的是,顺安在来的路上遇到了青淮,于是她就和青淮结了个伴。
敲门之后,青淮隐晦的打量了一眼顺安,脑里却在思考着海渊和他传递的消息。
敲门了,但是没人回应,于是青淮就让大门扫描自己的身份,像个主人一样光明正大的把顺安迎了进去。
——明明他也是和顺安一样的客人,可现在他却一下子就变成了主人,剩下顺安这一个真客人。
他让顺安在一楼客厅坐好,自己则是上楼找人。
他从海渊发的信息里就知道了他正和零零在一起。
孤男寡女,还是男女朋友,男朋友夜宿女朋友的家,这一晚上干了什么他都不需要去猜。
他敲门,来开门的是光着上身的海渊。
海渊白皙的皮肤上满是抓痕和牙印,甚至在他的下巴处还有一个牙印,咬的挺深的。
海渊很不满,他看着青淮,“你来干什么?人你这就带来了?”
他是让青淮找个时间把顺安带来,可他没让他第二天一大早就把顺安带来。
海渊的目光很明确了:他疑惑的看着青淮,里面的意味很明显了,就是觉得青淮是故意的。
青淮的嘴角扯了扯,他的眼神越过海渊望向床上,“你想多了,是我派去盯着她的人传话过来,说她一大早就要来威格勒。所以我就去和她‘巧遇’了。”
说完,他收回了视线看向海渊,“你一晚上也开心了,现在该让我进去了吧?”
海渊没说话,默默的让开了路。
海渊拿上了储物空间进了浴室,而青淮关上门走到了床边。
床上,穿着吊带睡裙的零零侧睡着,显出一股文静的气质,就是她身上的痕迹挺刺眼的。
他在床边蹲下,伸手去捏着她的鼻子。
零零被憋醒了,她转开头,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顺着手望过去,“青淮?你怎么过来了?”
她黏糊着嗓子开口,“海渊呢?”
听了她的话,青淮的醋意就涌了上来,“海渊海渊,你就会念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