霰弹枪那远超手枪的枪声和子弹的威力震惊了猞猁。
他飞快的甩开了两只狗,朝着最近的一棵树跑去,想要从树上寻找安全感。
可杨骏却不给他机会。
一把顶着火的索米1931冲锋枪出现在手里,对着视野中猞猁要爬的那棵树就打了过去。
良好的精度和杨骏的精准的枪法本就如虎添翼,现在还有热成像让猞猁无所遁形。
一个点射校正后,三发子弹精准的打进了猞猁的脑袋。
杨骏就看见视野里突然蹦出十几滴热源,然后那只猞猁就倒下了。
“叼回来,不准咬!”
二傻跑过去,将猞猁叼了回来。
杨骏直接开膛,将猞猁的心脏和肝脏给了二傻。
既然号称老虎崽子,那药效肯定是类似老虎的,只不过要差一些罢了。
杨骏在现代就查过了,猞猁这东西全身都是宝。
猞猁肉:治精神病。 猞猁小肠:治肠刺痛,急性胃肠炎,痢疾。
猞猁毛(燎焦成末,与小便相配):内服治头痛和全身痛。
肾腰寒者以猞猁皮包扎肾腰部。
二傻和猞猁战斗受伤最严重,给它吃心脏和肝脏有利于恢复健康。
至于招财,给两个肺脏就可以了。
将猞猁挂在树上,用刀子扒下皮来,直接连肉带皮扔进了空间里。
接着,回到庇护所,用热水和大号注射器直接冲洗猞猁的小肠,将来留着用。
将近一米深的雪,虽然遮住了矮小的灌木和刺啦秧子还有低处的沟渠,改变了视野里的景色,却没法改变山川的走势。
杨骏很容易的就找到了方向,然后踩着滑雪板朝着村子返回。
等他返回村里,都已经到了下午了。
积雪太厚,很多人家的房顶都差点被压垮,院子里的雪也让人出行困难。
孔家和范家因为有孔林聪这个大牲口和范建军这个小伙子,加上刚刚回来的范丽华和新嫁过来的孙秀云,多人合作之下,最先完成了两家房顶的清理。
然后孔林聪和范建军就坐不住了,牵着大黄和旺旺就要进山找杨骏。
没想到,杨骏却自己回了村子。
三人刚好在进山的路口碰了头。
“哥,你回来了!?”两人惊讶的看着杨骏。
“啊~”
“昨天那么大的雪啊!”孔林聪说“我俩昨天晚上要来找你的,可一出门就遇到大雾,啥都看不见啊~”
“那大雾俺就没见过~”范建军后怕地说道“我和聪哥就是步子迈大了一点,都把旺旺给踩着了~”
“俺们一想,这么大雾就别进山了,万一开个枪什么的,别把自己给打着,只能回去等今天天亮。”
“结果外面的雪把门都给堵住了,房梁都被呀的呲牙呲牙叫了一夜啊~”
“给房顶扫雪时候俺都没敢上去,让秀云和建军上去扫的!”
“呵呵呵~”杨骏拍了拍两人,笑道“你这大牲口一上去,房梁指定要压断了。”
“现在村里怎么样?”
“都忙着清雪呢~”范建军说“男人们都在林场拉套子去了,家里就剩下女人和孩子,干的慢一些。”
“我打了两只狍子!”杨骏指着被狗拉着的橡皮筏子。
“拿一只过去,给村长叔,让他给大家炖汤喝。今天清雪的活儿可不比拉套子费的力气少,还有些人的衣服鞋子肯定湿了,容易受寒。”
“喝点肉汤,力气也能恢复一些。”
“哎!”
回到孔家,韩霞和秀云立刻端着两碗蒸饺和一条鱼送到了屋里。
“赶快趁热吃~”韩霞关心的问杨骏:“昨晚那么大雪,冻坏了吧?”
“没伤着!”杨骏摇摇头说“带着狼皮褥子和熊皮大衣呢,提前挖了雪窝子,点了火,还抱着狗。冻不着。”
“那雪窝子里睡着哪有家里舒坦啊~”韩霞心疼道“你赶紧吃了,然后去厨房旁边的小屋里。”
“婶子把刘随兵家汤猪的大木桶买回来了,给你烧了两大锅水,好好洗个澡。”
“洗了赶紧睡个觉。”
“行,听婶子的!”
汤猪的大木桶,深度超过一米,直径也超过一米,不然怎么汤猪?
这玩意儿在四川,确切的说是杨骏老家,被人叫做“黄盆”。也是杀猪的时候用的。
不过可不会用来给人洗澡用。装满了得费不少水呢。
川中丘陵地带,在九十年代初农村人口爆炸的时候,柴火的紧张程度可是比草原还夸张。烧的是掉落的笋壳(竹笋的外壳)和竹叶、桑树杆子都是过年烫猪的时候才舍得用的。
而且冬天实在太冷,没多少人敢洗澡,洗了就等着感冒吧。
这年头,感冒是真的能要人命的。
可在这东北林区,没那么讲究。
山高林密,有的是柴火,而且还有火炕,屋里比南方的冬天暖和多了。
在兴凯湖农场泡过澡后,孔林聪和范建军就喜欢上这种消遣了。
回到家里就吵吵着让刘随兵给自己打造,可打造起来需要时间啊。
现在两个都还是半成品呢,没想到韩霞直接把人家的汤猪盆给买来了。
试探了一下水温,正合适。杨骏脱掉衣服,踏进了木桶里。
被热水一泡,毛孔全都打开了。
体内的寒气被带了出来,感觉轻松了好几公斤。
“干脆回头盖个桑拿房算了!”杨骏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毛子和芬兰人都喜欢蒸桑拿,这东北和他们气候类似,也可以搞啊。
将来就算自己不在这个世界了,聪子和建军靠着开澡堂子也能养活一家子。
只要别被人扫黄抓进去就行。
现在是没法搞了。冰天雪地的,挖土和泥都没办法弄。
等开春儿吧!
到时候三人一起盖房子,每家都弄一个桑拿房,省的想洗的时候必须去哪一家。洗个澡,往炕上一躺,裹着羽绒睡袋,杨骏立刻进入了梦乡。
这次睡的那叫一个舒服。
没有大炮轰鸣,没有斯图卡的尖啸,也没有让他烦躁的“乌拉”和“苏卡”。
梦里,他回到了小时候的某个盛夏,和小伙伴在西北的麦田里抓刮刮鸡,画面一转,又变成了四五岁的时候,被乡下的大伯一家带着去镇上照相好寄给在西疆打工的父母。
三月底四月初的川中丘陵,正是油菜花盛开的季节。
满山遍野的油菜花,成为了他二十多年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