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笛呜咽着撕开天津港的夜幕,“维多利亚号” 货轮的甲板上,李天佑混在尖叫推搡的人群里,掌心的汗水浸透粗布袖口。他的空间能力每次发动都需贴身触碰目标,此刻周围晃动的金条、怀表近在咫尺,却因为人潮汹涌难以得手。
“让开!” 戴白手套的洋行经理挥舞牛皮鞭抽向平民,李天佑趁机贴近他后背,指尖擦过对方西装内袋。暗格里的机密文件瞬间消失,经理惊愕转身时,只看见一个消瘦背影撞开舱门。
下到三等舱,霉味混着呕吐物的气息扑面而来。李天佑在堆积如山的行李间穿梭,每一次伸手都险象环生:他佯装跌倒,抓住军官装金条的木箱边缘;借帮妇人捡起襁褓的机会,将富商藏在尿布下的美钞收入空间。当警报声响起时,半数乘客的财物已不翼而飞。
货舱深处,汇丰银行的保险柜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李天佑刚摸到柜门,头顶突然传来枪响。“有人偷东西!” 押运员的吼声在舱内回荡。他贴着墙面急速移动,避开探照灯光束,终于找到通风管道的缝隙。蜷缩着挤进管道,凭借记忆摸到保险柜顶部的锁扣,空间能量瞬间将整座保险柜吞噬。
李天佑悄无声息地来到船舷边,最后看了一眼混乱不堪的货轮。船上的人们还在疯狂寻找着失踪的财物,尖叫声、咒骂声、枪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场末日的狂欢。他纵身一跃,跳入冰冷的海水中,借着夜色的掩护,消失得无影无踪。
甲板上的混乱达到顶点时,李天佑已混在跳水逃生的人群中跃入海水。冰冷的浪花拍打着他的脸,怀里的空间微微发烫,满载着金条、文件与秘密。回望灯火通明的货轮,甲板上人影如蚁,而那些曾不可一世的财富,此刻都成了他手中改天换地的筹码。
当第一缕阳光洒在海面上时,刚刚开拔不久 的“维多利亚号” 货轮上的人们终于发现,船上所有的贵重物品都已不翼而飞。只剩下一艘混乱的空船,在海面上孤独地飘荡,仿佛在诉说着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掠夺。
天津张贵庄机场的探照灯将停机坪照得如同白昼,李天佑戴着破旧的毡帽,推着堆满麻袋的手推车混在搬运工人队伍中。粗布工装沾满油渍,脸上抹着煤灰,乍一看与普通工人别无二致。他的目光扫过远处贵宾候机室,那里聚集着准备乘飞机潜逃的国民党高官、富商和洋行高管,行李箱里塞满了这些年搜刮的钱财。
“快点,把这些行李搬到 2 号登机口。” 监工的呵斥声传来。李天佑推着车来到行李存放区,周围堆满了锃亮的皮箱和樟木箱。他装作整理麻袋的样子,趁人不注意,迅速将手按在一只镶嵌金边的行李箱上。箱子里的珠宝、金条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湿漉漉的海滩沙子,还带着一股咸腥的海味。
随着时间推移,更多的行李被送来。李天佑如穿花蝴蝶般在行李间穿梭,每一次看似随意的触碰,都完成了一次乾坤大挪移。他摸到一个绣着精美花纹的丝绸包裹,里面的古董字画转眼变成了河滩上的粗糙石头,还带着未干的水渍。
这几日,机场的气氛愈发紧张。虽然由于战争和封锁的影响下,货轮和飞机上的失窃事件消息还未传回,但国民党守军明显加强了戒备。巡逻的士兵增加了一倍,每个进出机场的人都要接受严格盘查。李天佑却丝毫不慌,他将沾满油污的工作证挂在胸前,面对检查时,总是憨厚地笑着,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齿,用浓重的方言和士兵们打趣:“老总,咱这一身穷骨头,除了力气啥都没有!”
趁着搬运货物的间隙,李天佑暗中观察着机场的每一处动静。他发现,最近几日常有一些神秘的黑色轿车驶入贵宾通道,车上下来的人都穿着笔挺的西装,神色冷峻。通过和其他搬运工闲聊,他得知这些人是国民党高层秘密安排的 “要员”,准备搭乘专机逃往南方。
“这些家伙,肯定又带着不少好东西。” 李天佑心中暗自盘算。他开始留意这些神秘乘客的行李,寻找下手的机会。一天傍晚,他在搬运一批看似普通的木箱时,敏锐地发现箱子的重量和外观极不相符。当他装作不小心将箱子磕碰到墙角时,一道细微的金光从裂缝中闪过。
“果然有猫腻!” 李天佑心中一喜,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李天佑混在搬运工中,继续若无其事地搬运着行李。直到所有行李都被装上飞机,他才悄悄退到一旁。
飞机轰鸣声响起,缓缓滑向跑道。李天佑望着升空的飞机,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转身混入熙熙攘攘的人群,消失在夜色中。
等抵达了目的地,一位富商打开行李箱,看着里面的沙子和石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踉跄着差点摔倒;一位贵妇捧着变成石头的翡翠镯子,瘫坐在座位上,久久说不出话来。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一切都是那个毫不起眼的 “搬运工人” 的杰作。
晨光熹微,天津机场又迎来了忙碌的一天。李天佑混在搬运工人群中,熟练地推着推车走向停机坪。经过前两次神不知鬼不觉的 “调包计”,他越发沉稳,仿佛真的成了一个兢兢业业的机场搬运工。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天佑在机场的工作愈发得心应手。他巧妙地避开了各种检查和怀疑,还结交了不少搬运工朋友。而此时,货轮和飞机上的失窃事件依旧像石沉大海,没有掀起半点波澜。李天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旦消息传回,等待他的将是更加严峻的考验。但他毫不畏惧,反而更加期待下一次行动,誓要让这些搜刮民脂民膏的蛀虫们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