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刚填完参赛表,准备找个地方稍作休息,就听到周围议论纷纷:
“你听说了吗?傅总今天来了!”
“傅家是大会的赞助商,来了也正常吧。”
“哎,你懂什么!”
林茵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她虽然顺利拿到了参赛邀请函,可都是傅老爷子帮的忙。
今天傅时川竟然又出现在了这里,他不会…
正当林茵胡思乱想之际,安明澈递给她一杯热咖啡,关切地问:“怎么了?你看起来有些心神不宁。”
林茵回过神来,连忙笑着接过咖啡:“谢谢,明澈。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你要是有其他事情要忙的话,可以不用一直陪着我。”
今天没课,而且母亲很喜欢这些,所以我也想趁机多了解一下。”
说罢,他带着林茵在长椅坐下,两人开始闲聊起来。
“对了,你的课补得怎么样了?”
“嗯,很顺利呢,小晴教得非常好。”林茵笑着回答。
“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也可以随时来问我,我的办公室随时欢迎你。”安明澈的目光落在林茵身上,认真而专注。
林茵不知为何,脸上突然微微一热,她有些不自然地避开了安明澈的视线。
“好的,谢谢你。”
广播突然响起:“请参赛者准备入场!”
这突如其来的通报让两人都有些诧异,因为按照参赛表上的时间,距离正式入场应该还有半个小时。
“那我先进去了。”林茵背起自己的背包,冲着安明澈微微一笑。
安明澈点了点头,看着林茵与众多参赛者一起进入了会场,那扇门在她身后缓缓关闭,将她的身影遮挡住。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杯咖啡上,咖啡还冒着热气,由于广播突然响起,林茵没有来得及喝上一口。
初赛的规则是每位选手都要带上自己的作品进行展示,有的人两手空空,有的人则带着巨大的木雕。
林茵环顾四周,见到了很多没见过的东西。
中国这样大,她的见识实在是太过浅薄了。
她刚从卫生间出来,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林茵。”
她连忙转身,警惕地看向声音的来源。
果然,是傅时川。
他站在不远处,脸上一片淡漠,林茵心中暗自叫苦,傅时川总是动不动发疯,可今天她真的不想奉陪。
“我来送样东西。”傅时川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林茵的不情愿,他径直走到林茵面前,递过一个锦盒。
林茵眉头微微一皱,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冷淡地回应:“不必了。”
傅时川没有理会林茵的拒绝,他直接打开了锦盒。
里面是一枚翡翠胸针,造型独特,是一只凤凰。
凤凰的眼睛处镶嵌着两颗罕见的红钻,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爷爷说了,这是你们家的遗物,当年在你父亲身上找到的。”
林茵不敢置信地看过来,她见过母亲当年戴过,以为早已遗失不知在何处,没想到是在傅家。
“条件呢?你把这个给我,想要我做什么?””她强忍颤抖问。
傅时川看着她防备的眼神,心脏像是被利刃贯穿。
“没有条件。”他哑声道。“爷爷当年把它当作交换信物留了下来,如今只是物归原主,希望它能给你带来一些好运。”
将锦盒塞进她手中,傅时川转身离去。
冬日的风吹起他的衣角,背影竟显出几分孤寂。
说完,傅时川将锦盒轻轻地塞进林茵的手中,转身离去。
冬日的寒风呼啸着吹过,掀起了他的衣角,他的背影在风中竟显得有些孤寂。
林茵心里有些难过,她虽然已经不再爱他。
可傅时川不该是这样的。
他明明向来意气风发,谁也不看在眼底。
孤寂这个词,向来与他无关。
她低头看向那枚胸针,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锦盒的表面,发现锦盒的底部似乎有什么东西。
黑色的海绵下,压着薄薄的一张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龙飞凤舞,林茵一眼就认出那是傅时川的笔迹。
纸条上只写了两个字:【加油。——Ft】
怎么可能?
第一次给她打赏,支持她到今天的土豪粉丝,是傅时川?
这个发现让林茵有些不知所措,她想要追上去问个清楚,可是就在这时,会场的广播再次响起。
“请各位参赛者按号码牌做好出场准备,若有紧急事件,请联系我们的工作人员。”
林茵停下脚步,转头往会场走。
她的号码是十四,很快就要出场。
非遗文化大赛的初选现场,林茵静静地坐在选手席,厚重的外套下是一袭素雅旗袍。
旗袍的颜色淡雅如墨,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如流动的水墨画,也是林茵自己绣的。
评委席上,在一群白发苍苍的老学者中,傅时川的年轻俊美显得格外瞩目。
观众席里不断有女生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傅时川的名字。
而安明澈却始终目光温柔地注视着林茵,他的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不难看出他对林茵的欣赏和支持。
傅时川冷着脸,盯着台上耀眼的林茵,又瞥了一眼安明澈,心中涌起的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嫉妒。
“14号,林茵选手请上台。”广播里播出了林茵的名字。
她深吸一口气,脱下外套,缓缓地走到展示台前。
林茵对所有人鞠躬,转身轻轻揭开了覆盖在作品上的绸布。
全场瞬间安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一阵低声的议论。
那是一套用传统苗绣技法制作的JK制服。
红白色的格纹裙摆上,金丝银线交织穿梭,勾勒出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仿佛下一刻就要振翅高飞。
衬衫的领口和袖口则采用了细腻的平绣技法,绣满了古老的吉祥纹样,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苗绣的精湛技艺。
这套制服将传统与现代完美融合,既保留了苗绣的精髓,又还原了现代制服元素,在众多参赛作品中显得格外醒目。
只是评委席上的几位年长评委却皱起了眉头。
“这算什么非遗传承?简直是胡闹!”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拍桌而起,满脸怒容。
“把传统苗绣用在这种衣服上,简直是对文化的亵渎!”另一位评委也附和着,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满。
“是啊,非遗比赛讲究的是原汁原味的传承,这种哗众取宠的作品,怎么能通过初选呢?”第三位评委也加入了批评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