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袁越便来到了镇北王府。
镇北王李隆是叶媚娘的兄长,也是当今皇帝的亲信。
他虽然只比袁越大十几岁,但已是朝中实权人物,深受皇帝信任。
“越儿来了。”
李隆看到袁越,面露喜色,“听说你在西域干得不错,皇上很满意。”
袁越恭敬行礼:“舅舅过奖了,不过是尽了绵薄之力罢了。”
李隆让侍女上了茶,然后屏退左右,低声问道:“听说你娘病了?现在情况如何?”
袁越叹了口气:“多亏找到了解药,现在已经好转了。不过,这次下毒之人来头不小,手段也极为毒辣。”
李隆脸色一变:“有线索吗?”
袁越将调查结果告诉了李隆。
李隆听完,眉头紧锁:“太师府……”
他沉思片刻,说道:“最近朝中局势复杂,太师拉拢了不少大臣,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势力。他们一直对西域政策持反对态度,认为朝廷不应该花费太多资源在远方。你这次西域之行的成功,无疑打了他们的脸。”
袁越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下毒之事……”
李隆斩钉截铁地说:“肯定与他们有关。不过,没有确凿证据,我们不能贸然指控。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同时寻找更多证据。”
袁越点头赞同:“舅舅说得对。不知道最近朝中可有其他变动?”
李隆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道:“皇上最近身体欠安,太子和几位皇子开始暗中争夺势力。太师作为东宫太傅,自然站在太子一边。而我,因为一直主张改革,被视为异己。现在朝中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
袁越心中一沉:“舅舅的意思是……”
李隆正色道:“太师此次针对你娘,很可能是试探。所以,现在我们必须隐忍,等待时机。”
袁越虽然不甘心,但也明白李隆的考量。他转而问道:“那父亲在朝中的处境如何?”
李隆摇摇头:“很不妙。虽然皇上已经洗清了他的冤屈,但太师一派的人还是暗中排挤他。如果不是皇上还念及旧情,恐怕他早就被贬官了。”
袁越深感情势严峻:“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李隆思索片刻,说道:“首先,你要尽快向皇上递交西域之行的详细报告,强调与西域诸国建立友好关系的重要性。其次,暗中收集太师一派的不法证据,以备不时之需。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提升自己的能力和地位,只有自身强大,才能在这场风暴中立于不败之地。”
袁越点头称是:“我明白了。舅舅放心,我一定谨慎行事。”
离开镇北王府,袁越心事重重。
回到镇北王府,袁越立刻着手准备西域之行的详细报告。
他不仅详述了与西域联盟达成的协议,还分析了金帐汗国的野心以及加强西域防务的必要性。
报告完成后,袁越通过叶媚娘的关系,请求皇后帮忙呈递给皇帝。
皇后一直对袁家有所照顾,这次也不例外,很快就安排了递交事宜。
几天后,袁越接到宫中传唤,皇帝要单独见他,询问西域之行的详情。
皇宫内,皇帝端坐龙椅,面色有些疲倦,但精神尚佳。
“袁爱卿,西域之行辛苦了。”
皇帝开口道,“朕已经看过你的报告,做得很详细。”
袁越恭敬行礼:“臣不敢当,此行多亏有陛下的圣威,才能说服西域诸国与我朝友好合作。”
皇帝微微点头:“你的报告中提到,金帐汗国有意挑拨我朝与西域的关系,并可能在短期内发动军事行动,这点朕很关注。”
袁越正色道:“确实如此。臣在西域期间,亲眼目睹金帐汗国使者巴图尔的狂妄和阴谋。他们不仅企图拉拢西域诸国结盟,更试图在西域设立军事据点,为将来南下侵扰我朝做准备。”
皇帝脸色变得凝重:“如此说来,西域防务确实需要加强。”
就在这时,太师李孝忠突然进入大殿,打断了谈话:“陛下,时辰已到,该用药了。”
皇帝有些不悦,但还是点了点头:“朕知道了。袁爱卿,今日就谈到这里吧。你的建议朕会认真考虑的。”
袁越只得躬身告退。
离开大殿时,他明显感觉到太师投来的冷冷目光。
回到府中,袁越将宫中之事告诉了袁伯庆和叶媚娘。
“太师这是明显的阻挠啊!”
袁伯庆愤愤不平地说道,“他就是不想让陛下单独接见你,怕你会说服陛下增强西域防务,打乱他们的计划。”
叶媚娘却更为冷静:“太师势力庞大,门生故吏遍布朝野,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阻挠西域政策的实施。”
袁越认同叶媚娘的看法:“我们必须做好长期斗争的准备。”
接下来的日子,袁越一边在家中照顾叶媚娘,一边暗中收集太师一派的不法证据。
同时,他也没有放松对西域局势的关注,定期与边防将领通信,了解最新情况。
一个月后,从西域传来紧急军报:金帐汗国军队开始在边境集结,似有进攻之势。
这个消息在朝廷引起了轩然大波。皇帝立刻召集大臣商议对策。
太和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侧,皇帝端坐龙椅之上,神情凝重。
“诸位爱卿,西域边境告急,金帐汗国大军压境,我朝应如何应对?”
皇帝沉声问道。
太师李孝忠第一个站出来表态:“陛下,臣认为,西域远在万里之外,我朝没有必要为此耗费兵力物力。我们可以撤回边防军,保存实力,集中精力治理中原。”
这番话引起了保守派大臣的一片赞同声。
然而,镇北王李隆站了出来,坚决反对:
“陛下,西域乃我朝西部屏障,若让金帐汗国占领西域,他们必将长驱直入,威胁我朝腹地。臣建议立刻增派边防军,坚决守卫西域。”
两派意见截然相反,朝堂上顿时争论不休。
袁越在旁听了半晌,见皇帝眉头紧锁,似乎难以决断,便上前一步,请求发言。
“陛下,臣有一策,或可解当前之困。”
袁越恭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