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隆双手叉腰,一口应下,“行,我现在就去。”
距离市里起码有十公里左右的路,他俩得开个一两小时。
期间姚澜把家里的季桉托付给蒋芸照顾,还把药给了蒋芸。
“芸芸姐,等会吃过午饭你就给他喂一颗,这是我家钥匙。”
“你就放心吧!我指定给你看好。”蒋芸把钥匙收好,送别了她。
路上姚澜是一点都不敢打瞌睡,犯困就往腿上拧一把肉,清醒一下。
黄隆转了个弯,出声,“姚同志,我突然想起来,我在收信处拿东西的时候看到你的信了。”
“好几封呢!”
“收信处的小同志说,还有月初的信呢,还问我认不认识你。”
信?
谁还会给她写信,难不成是许素?但也不可能写好几封,两人也没分开多久。
何况月初的时候她也没来多久,还不认识许素呢。
“等回去了,咱们路过收信处停一下呗。”
“没问题。”
吹雪车持续作业,一片白茫茫的厚雪,被开出了四五米的泥土路。
“又下雪了,都有点看不清了。”姚澜凑前看了看,挡风玻璃上被大量的雪花遮挡。
就像身在迷雾中一样。
黄隆放慢了速度,“我感觉不能再走了,这雪太容易迷失方向了。”
“要是再继续开,我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姚澜点点头,目前雪不大,但密集,如狂风般涌来,不仅是黄隆认不清路,她都有点犯迷糊了。
但也不能停这儿啊!
鬼知道这雪什么时候停,要是三四个小时不停,他们岂不是连同吹雪机都得被雪埋住?
「还有本瞳啊!本瞳有最精准的导航,雪天又算的了什么?主人是脑子瓦特了?」
去你的吧!
成天喊她主人主人的,她倒是感觉自己是它的下人。
给它一点好脸,就母猪上树,要是日日夜夜给它好脸,岂不得爬她头上了。
“我来开,你坐操作位,需要按什么我会告诉你。”
黄隆听后,靠边熄了火,有些担忧,“行不行啊,我要是按错了可就完了。”
“没事不会按错,我会提前告诉你要按什么的,正好你也学学,总不能一直坐驾驶位。”姚澜跟他换了位置后,扭转钥匙,吹雪机‘轰轰’的抖动起来。
「已向右偏航,请主人回归正途。」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姚澜向左打了打,一路上都没出啥问题,黄隆倒是很好学,问了她好多操作位上的问题。
说话恭敬的语气,像是快拜她为师了。
“姚同志,你年纪轻轻的,懂的也太多了,要是上报你会两国的语言,国家高低得把你供起来。”
“咱们华夏最缺的就是翻译员,很多国外公布出来的研究成果由于是鸟语,导致我们没法在国内进行广泛传播。”
“这也让我们无法得到更大的进步,只能一点一点的来,但别国强大,我国却在慢悠悠的走,边境就会不安全。”
黄隆看着前方,叹了一口气,“你也应该听说了,最近边境那边潜藏进了特务,部队都显得不太安全。”
“还碰上了大批量的高烧病患,司|令愁的都老了十三岁了。”
唠了一路,姚澜对目前的局势也是进一步了解了。
华夏并不如表面那么祥和安宁,一切的顺遂都是边境的战士,用自己的身体筑起城墙。
可城墙也会有缝隙,这就导致了‘小蟑螂’们顽强不息的钻了进来。
要是不清除,蟑螂洞就会越来越大,到后面会造成城墙倒塌。
“经济不够繁荣,导致咱们很多留学生都不愿回来,见惯了金碧辉煌的宫殿那还能看得上残旧破败的家。”姚澜这句话很中肯,也是刘老告诉他的,不热爱祖国的人,终将会被祖国抛弃。
两人陷入沉默,一个是保家卫国的战士,一个是为国奉献的研究员,都是愿意为了国家舍身取义的。
过了十来分钟,姚澜突然出声,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指了指前面,“你看,那是不是运输车?”
“貌似还真是!”黄隆定眼一瞧,看不清车牌,但是这么大的卡车,应该是他们队的。
姚澜加了一点速,将吹雪机靠右边行驶,在距离运输车十米的地方,她好像看到有人在打架?
“什么鬼?”她眯着眼,慢慢把车停下,熄火后,带上手套和围巾从主驾驶下去。
刚下车走到车头,就看见两个人穿的厚实扭曲的打在一起。
“你大爷的,老子跟你说了别开别开,你踏马还开,现在好了,雪把车子埋了,还故障了。”
“马后炮吧你,出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老子开一半了,你说了有个屁用啊,不开是埋雪里,开了还是埋雪里,有什么区别?”
“坐个副驾驶就你得儿得的,一会尿尿一会拉屎,搬个东西半死不活,全是我搬的,怎么!出来旅行吗?”
“我哪有你力气大,可不得你多搬一点?平日我就看你跟小吴护士眉来眼去的,说好的公平竞争,你个臭骗子!”
两人双手都抓着对方的肩膀,一个穿着白大褂,一个穿着军装,但不是连队的军装。
“干什么呢!”黄隆好歹在司|令身边混了那么多年,也是正儿八经的公务员小领导,这一声吼的严肃且威严,引的那两人都看过来了。
“你看你们像什么样子!一个是医院的医生,一个是人民子弟兵,大庭广众的在雪地里面打起来,像个什么样子?”
“自己的脸不要了,就来丢952的脸是吗!”黄隆指着那个穿军装的小伙子厉声问道,“告诉我,身为军人的准则是什么?”
“忠于党和……”
“给我大声点!哪个班的班长教你的!”
“忠于党和国家,服从命令,英勇顽强,严守纪律,团结合作,热爱人民,崇尚荣誉!”
黄隆看不出喜怒的点点头,“也是没被打架冲昏头脑,回去后,三千字检讨,两天后交给你们班长!”
“是!领导。”小伙子站的笔直声音洪亮。
“至于你……”黄隆看向那名医生,“你的处罚就由你们院长定,我不参与。”
“好了,你给我说说运输车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