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黄家那婆娘计较，是婶子心善。”楚玉莲羡慕地看着莫老太太挽起来的头发，“婶子善良，神佛也保佑我们婶子，黄家婆娘比婶子小几岁吧，婶子看着比她年轻了起码十几岁！”
“黄家婆娘头发又白，还没几根呢。”楚玉莲的语气带着鄙夷，又立刻转回崇拜：“婶子这头发，就是我，我都羡慕得不行。”
莫老太太上了岁数，头发黑发白发相间，但她护发有道，发量多，发质好。
整个莫家村里，论头发比她好看的，还真不多！
莫老太太被捧得通体舒畅，谦虚了起来：“老了老了，不如你们年轻人了。”
“大山哥，你说是不是？”楚玉莲把神游的莫大山拉进话题里。
莫大山直接一怔，好久了才点下头：“是啊。”
“你们的事，都打算好了吧。”莫老太太话里透着欣慰，“我的大山儿，知道开窍了，莫秀元那死婆娘幸亏是死了，你才能看到玉莲，知道玉莲的好！”
“婶子——”楚玉莲好像很羞涩，她捂着脸，跟莫老太太撒娇：“我和大山，日-久生情，突然看对眼了，这事说不清的，是不是，大山？”
莫蘅还没看到人，听着声音，也听得出莫大山陷入诡异的沉默。
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莫蘅身侧的手下意识攥紧了。
“大山，我们莫家男人都是老实男人，你要，就给个准信儿！”莫老太太也在催，“像玉莲这么温柔体贴的，要了她，是你的福气！”
“我……”莫大山犹犹豫豫，没个答案。
“婶子，别对大山哥逼太紧，让大山哥好好想想。”楚玉莲转而说道：“我没什么意见了，大山哥说好，我就好。”
“大山，你给个准话啊！”
楚玉莲欲擒故纵地逼，莫老太太直接催，莫大山忍着不耐烦，勉强开口：“我，那就……”
“砰——”
三人皆在厨房里的饭桌边，厨房的门关着，这会儿突然被打开，吓到了里头的三人。
莫老太太破口大骂：“哪个有病的！我老莫家的家门不是什么猫猫狗狗可以进的！踢坏了我老莫家门，你得赔十个！”
莫老太太闭着眼睛，抚着心脏，她大口大口地呼气吐气，好像真被吓着了。
莫大山也被吓着了，反应没有莫老太太那么大，听到那声巨响的同时，他的身体也跟着一抖，他什么也没说，看向了门口……的莫蘅。
莫蘅。
莫蘅？！
莫大山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看了几眼才发现站在门口的确实是莫蘅无误，想了一周的女儿回来了，莫大山激动得站了起来，顺带带翻了椅子。
“小，小蘅，你回来了？不是明天回家吗？”
楚玉莲对突如其来的巨响的反应是最小的那一个，好歹莫大山吓得身子一哆嗦，楚玉莲只是眼皮一眨，往门口一看，看清楚了门口的莫蘅。
她的眼皮又是一眨，面上流露出不屑，她的不屑掩饰都不掩饰，甚至对莫蘅翻了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