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
潇琦阁
凭着自家父君出色的能力,妙媛白得了一株逸香珠,妙媛自是高兴的,只是高兴的面容下,妙媛还是有些担心。
“父君这样耍弄羽大将军,他真的不会生气吗?”
阎翳坐在桌子旁,皱着眉眼看着这清幽纯朴的小屋子,有些嫌弃,“你就住在这儿?”
未免太过简陋了。
妙媛点头,“是啊,我就住在这儿,一个人住,自在,还没有人烦我,庭院里还有一些绿竹,灵气充沛,我时常出去走走,还有师兄和奎银陪我,我觉得挺好的呀。”
“那个蛇族小子呢?”
“什么?”妙媛一下睁大了双眼看他。
阎翳一时之间有些懊恼,方才嘴快,话都说出去了才反应过来寒墨好像被罚禁足了。不过看着这站在桌案旁都没有椅凳高的小糯米团子,他又有些心疼了。
“没事,他不会生气的。一个逸香珠罢了,他还不会为此翻脸。”
羽均骋可没有这么小肚鸡肠。
妙媛撇撇嘴,方才她问父君这个问题,父君不回答,如今扯到寒墨的话题上了,父君又开始避而不谈了。
“父君真是讨厌。”
妙媛嘟囔了一句后,又呼哧呼哧的爬上椅凳,伸手提过桌案上的小茶壶,低头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父君变幻成黑常的样子进来,黑常呢?”
“他在山下。”
“那父君待会就要走吗?”妙媛将热茶杯小心翼翼的递给阎翳,心头开始泛起失落。她与父君相见还不到几个时辰呢。
阎翳抬手就接了过来,嗯了一声,才低下头去喝茶。不用看小姑娘的表情,他就能猜到小姑娘此时有些不开心。
妙媛强压下心里的不舍,面上懂事的笑着,“好呀,父君什么时候走,我送你下山。”
“不用送,待会就走。”
妙媛更伤心了,“待会就走啊?”
“嗯,待你学成之时,我率人亲自接你回家。”
“好啊!”妙媛又高兴起来,“待我学成之日,父君定要大罢宴席,风风光光的迎我回家。”
“嗯,一言为定。”
阎翳喝完茶水之后,就下山回家了,走的时候,那杯热茶盏还是热的。
妙媛苦恼的躺在床榻上,握着手中的逸香珠不知道该怎么办。如今只要吃下它,她就可以恢复成原先的身形了,可她现在的样子,以后就再也变不回来了。
怎么办,吃还是不吃啊?
她都已经习惯自己这小小软软的样子了,再变成大人的样子,说实话她都有些不习惯了。
“砰砰砰——”正好此时,房门被人给敲响。
妙媛一下警惕的握紧手中的逸香珠,从床榻上弹跳而起,“谁啊?”
慕容师兄此刻还在大殿帮忙没有回来。奎银与她一道回来的,此刻恐怕还躺在自己的小院里面睡觉呢,所以绝不可能是他们二人。
那除了他们二人……
“是我。”宁裳亲和开口。
妙媛一下放松了警惕,下床走过去开门,“姑姑?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逸香珠呢?”宁裳看了眼小团子,只见她手里捏着那株奇香的药花,正大大咧咧的拉开了房门。
宁裳无奈又好笑,“怎么还没有吃掉?哥哥呢,下山了吗?”
小团子乖乖的点头,“嗯,刚走,姑姑今日怎么没来大殿?”
“不想和那些人虚以为蛇,况且我的身份不重要,去不去也无关紧要。”
“怎么会?父君变幻成黑常的样子而来,姑姑还没有见他,父君也是想你的。”
“无妨,我昨夜已经见过哥哥了。”
“昨夜?”小团子有些奇怪,不是说鬼族的黑常将军和云羽族的大将军是今日才来的吗?
“是,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
“我?”
“对。”宁裳走进屋内,顺手将房门给关了起来。
“我来就是助力你服下逸香珠的,本来应该是南葵来的,她对这方面更有研究,只是……”
“嗯?”小团子在前面走着,忽而听不到后面的话了。妙媛转身看她,只见宁裳眼里闪过一丝的错乱,随即又飞快的恢复了常色,对小团子笑了笑。
“没事,你南葵师长太忙了,我们不麻烦人家。”
妙媛点了点头,“嗯,没事的,就是一株逸香珠罢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好,姑姑助你。”
姑侄两人走进内室,不过一会,内室就爆发出一道极致纯粹而香甜的紫色光芒来,霎时昏暗的屋子璀璨夺目,光彩照人。
一暗一明之下,黑夜悄然而过。
外面的烈日升起,所有仓龄山的弟子已经退去繁复厚重的外袍,换上了干净舒爽的长袍习武。
那明媚灿烂的日光落在每位修炼弟子的身上,照射出他们那充满了斗志昂扬的希望和能量,仓龄山更是由此才发扬光大。
与此同时的木谨山,却是一个天,一个地。
圆山洞内
南葵施法坐在洞口的方向,一夜的光阴已经过去了,手中那股纯粹的灵力伴随着身后那几道精灵族的治愈之力一起向洞内传输着,已经被耗尽的差不多了。
“墨儿,你坚持住,只要你这一关过了,你身上邪火的禁制就能从此解除了!!”
寒墨头疼得都快要爆炸了。身上的禁制犹如热火一样,充斥着他整个身体,由上而下,由内而外的煎烤着他,这远比当日里在千绫岛上所遭遇的地狱鬼火的烈火焚烧还要严重百倍,痛苦千倍。
“啊…”
“疼,头好疼啊!!”
寒墨抱着自己的脑袋蜷曲在地面上,双腿早已被邪火的禁制而磨的变成了蛇尾的样子,幻化不出了。尾巴尖上所遭受的地狱鬼火的伤还没有好,便又要遭受此等噬心邪火的折磨。
这种痛苦不亚于将他放在烈火上烹烤,煎刃,痛不欲生,好像整个身体、尾巴都在被烈火所撕毁又重铸一般,痛心入骨,蛇身撕裂。
“坚持住啊墨儿……”
“正好有血灵珠花护体,此次邪火发作不仅可以一举压下,还可以强势突破,立马驱除于体外。”
“你相信我啊墨儿,南姨再也不想看着你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饱受这邪火的折磨了!!”
寒墨嗜红了双眼,痛苦地大叫了一声,随即整个身体躁动的开始变化,充满着光泽的黑色尾巴如同烈雨拍打着芭蕉一样,狠狠的砸向地面,沙沙作响,天雷轰鸣。
“墨儿!!”南葵心疼的大喊。
“寒墨师弟?!”
身后的几位精灵族弟子不由得睁大了双眼。
“轰——”
天边一道惊雷闪过,那明媚热烈的日光一下陡变成了狂风暴雨的天气,仿若雷神发怒,万劫不复。
“啊!!”
寒墨惊吼一声,整个上半身也恢复成蛇形姿态,冲着那圆山洞的洞口方向,便张开了血盆大口。
“墨儿!!”南葵被吓得怔坐在原地,手脚发冷,身体僵硬。
“啊……”身后的几位精灵族弟子被这强大的邪火禁制震的身体一荡,猛地飞起几米远的距离后又被重重的砸在了地下,吐出了一口鲜血来,鲜红刺目。随即几个人都昏死了过去。
那条数十米高的巨蛇,吐着幽深晦暗的蛇信子,嗜红着疯魔的双眼命令:“放本座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