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没费一枪一炮就缴获了一辆马车。随着一声呼啸的口哨声,十几个土匪飞快的跳上车,有人把被吓呆的车老板踹到一边,赶着马车就从来时的路走回去。
赶车的老板这时候才好像清醒过来,一边踉跄的追着车,一边张开两手喊到:“我的车呀,我的马呀。”
车尾部坐着的土匪哈哈大笑,模仿着车老板喊:
哎呦,我的车、我的马。这样更招来肆无忌惮个的调笑。
车老板追到筋疲力尽,直到看不见马车的尾尘,才无助的倒在地上。
这几位破了财捡条性命的乘客,一看土匪走没影了,没有朝他们开枪,才知道今天这条命是捡回来的。他们还在颤抖的双腿总算挪到车老板的身边。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好歹还活命。”上来个乘客扶起车老板劝慰道。
几个人被留在前后几十里没有村落的荒野上,他们庆幸自己是劫后余生的人。狼狈的互相搀扶着,走向他们要去的方向。
当春凤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屋里面黑咕隆咚的。不知身在何处。
她意识逐渐清醒过来。慢慢适应眼前的黑暗。外面的月亮好像是刚刚从浓厚的云层后面探出头。月光从窗户缝隙一点一点逐渐透进屋里来。她才看清楚自己所处的是一间低矮的土坯房里面。
她头还有些疼痛。动动酸痛的胳膊。伸手摸摸自己的身体,身体一丝不挂。吓得不轻。这次算是倒了大霉了。她心里骂道。
转过头突然发现自己躺在一铺土炕上。身上盖着的棉被,很浓的一股汗臭味夹杂着屋里的柴草灰的味扑面而来。
她也是有过这个经历,头脑一下子彻底清晰了。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呼噜、呼噜”
突然的男人打鼾的声音,从身边不远的地方发出来,吓得春凤一哆嗦。这才看到身边还有他人酣睡。她这才感觉自己在一铺炕的炕梢躺着。而炕头上睡着一个男人。
到这个时候春凤就没有什么不明白了。她这是被人摞走,被人给睡了。具体身在何处还是不得而知。
想到这里他伸手摸摸身边的四周,没有自己的衣服。她摸到炕脚底下,零散的摸到棉衣。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摸黑胡乱的穿在身上。
那衣裤穿在身上又肥又大,腰间扎上一根摸到的细绳。一股男人气息夹杂着烟草气味,以及汗臭味扑面而来。她也顾不上这些了。找不到自己的衣服只好将就一下了。
她穿好衣服摸着黑就往外走。只听“”当啷”一声金属被敲响的声音。在寂静的黑暗中,声音被放大好几倍。
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她一下扑倒在地。手拄到一个尖锐的东西上。一阵钻心的疼袭上心头。
她顾不得疼痛,强忍住疼痛没有喊叫出来。屏住呼吸。这时她听见炕上的鼾声嘎然而止 。
她知道那个人被惊醒了。在那个人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她抓起地上绊倒自己的东西。迅速爬起来照着炕上的男人砸去。
实则,炕上的男人已经被她绊倒在地的声音惊醒。在仔细听着发生了什么事。一听没有动静了,刚要重新回到他那梦中的温柔乡里。
突然听见耳边风声乍起。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多年的土匪生涯养成的习惯临危处变。只是下意识的摸起手边的钢刀,伸手一挡。
“当啷”一声,挡开砸向自己的铁锹。翻滚身体就单腿跪在炕上。
随之又听“噗通”一声,地上的人被强大的阻力给推倒在地。
“来人。”只听炕上的男人一喊。
外间人早已经听见声音,只是没有得到指令没敢进来。这回听见了声音,立刻破门而入。
进来的人,左手里拿着煤油灯,有的右手拿着钢刀,一进门就看见屋里地上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最后那男人一脚踹到春凤的肚子上。
春凤被踹的弓腰躺在地上。疼的半天喘不上来一口气。
春凤被进来的人顺势给五花大绑的捆绑起来。原来炕上的那个男人,走到他身旁照他的肚子狠狠又是狠狠的一脚。说道:
“呸,要不是看在你拿来那么多钱的份上,早让兄弟们收拾你了。都不是雏了,老子睡你是看得起你。”
春凤的肚子上重重挨了一脚。顿时疼晕了过去。
“绑了,收拾她之后送窑子里去” 男人气喘嘘嘘的说。“真是找死,竟然敢冲我下手。”
“是。”几个手下人抬起晕倒的女人丢在炕上,各个都垂涎欲滴。就这样,春凤在土匪窝里,遭受土匪的欺负。几次撕打反抗无果,最后在痛楚中晕厥而去。
当一盆冷水浇醒昏迷的春凤。春凤已经被绑在一个柱子上。浑身湿透。脚下的水已经汪了一堆。从两根裤管里流出来两股殷红的血水。肚子刀绞一般的疼痛。
低垂着头看见自己的脚下的两汪红色血水。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的月事已经有两个月没来了。她以为陈医生不在医馆,她忙碌操心才推迟了经期。
现在看来不时那么回事。她是护士,能知道这是什么事情发生了。怎么就没想到自己已经怀孕了要是早知道自己怀孕了,就凭这孩子,自己也能争得一个名分。
悔恨自己意气用事,卷了医馆的资产跑出来才遇上这些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直到这时候,她才真正的知道后悔药是没有地方买的。
这时候低垂的头目光范围内,出现一双绣花鞋。她看见了鞋,顺着漂亮的绣花鞋眼光往上走,一双臃肿的脚穿在鞋里。一双臃肿的腿连载脚上。一条缎面棉裙遮住了臃肿的腿。随着艰难的抬起来的头,他终于看见了嫁接在缎面棉旗袍上面的脸。
这张发面馒头一样的脸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由于距离太近感觉那眼睛特别的大。简直是在瞪着她。
春凤和她面对面的看着。闻见一股俗气的胭脂香粉味。春凤花粉过敏。“阿嚏”一个喷嚏喷在发面馒头的脸上。
发面馒头本来想要看看这个刚刚醒来的脸上有没有他要求的标准。还没看清就被喷了一脸的血水。顿时扭曲着脸,恼羞成怒。喊一声“给我打。”
旁边立刻上来一个高大的男人,手拎一条沾了凉水的皮鞭皮鞭。这男人满脸横肉,好像和谁都有仇一样。走到春凤将近两米距离时,站住,一脚前一脚后的张开手臂。举鞭就批头盖脸的就抽向春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