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汉来玉箫的单位来逼婚的时候。院子里围满了人。不明真相的人都对玉箫指指点点的。
“这个小姑娘看着老实巴交的。居然赖婚。人家都下聘礼了,想赖婚还不还人家的聘礼。居然有这样的人。”一个看热闹的女人说。用手指点着玉箫。
“看那个老汉也是一个实诚人。居然被骗去彩礼。不管多老实的人谁能不生气。”
一个男人符合着那个女人。
“新社会新国家了怎么还有这样无赖的想赖婚?咋还让这样的人在这个院子里工作?给他撵出去。”
那个女人起哄的煽动一些不明真相的人说着。还得意洋洋的看着玉箫。
那李老汉听见有人支持他更是来劲了对着大伙喊道:
“感谢乡亲支持我。我现在只提出一个条件。第一马上按照约定立刻结婚。第二要不结婚姜玉箫就退还我的彩礼。”
旁边的一个工作人员说:
“老爷子,你这里哪是一个条件呀?这不是两个条件吗?”
围观的人听了一阵哄笑。给李老汉造个大红脸。他立刻又冲围观的人作揖一圈说:“不管咋说吧我这老实人不能让我吃亏吧?。”
李老汉想起来在姜家遭到温纯那女人的嘲讽。心里想到,我总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不管咋样也要给我一样啊。这样想着就越想越生气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来了。嘴里还喊着:
“反正政府要给我一个说法。如果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今天就不起来了。”
旁边的人又说话了。“赶紧的呀。要不然就嫁过去。要不然就退给人家彩礼。老这样”
玉箫被这帮人七嘴八舌的指责着。她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时有些发懵。就好好理顺一下自己的情绪。
这件事必须解决了。再不解决不但能影响到自己以后婚姻,还给自己现在的工作造成影响。更重要的是以后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怎么抬起头来。这件事必须自己要面对。
她立刻来了勇气。她清清嗓子说:
“这位大爷你快起来。地上凉坐久了会坐出病来的。今天我就当着大家的面把这件事说一说。
大伙都听好了。至于大爷说的这件婚事是这样的。那年我八岁的时候。父亲去世了。母亲被姜员外抢亲,我们母女来到姜家。
十岁那年发生鼠疫。我和母亲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都被姜员外给钉在姜家的马圈里面。在里面没有粮食没有水。我们母女四个人就被困在马圈里。”
玉箫说着眼泪无声的流下来。旁边也有人听着听着就跟着落泪。玉箫继续坚强的忍住眼泪。不让自己因为落泪而中断叙述。她接着说.
“那次鼠疫大伙都是经历过的都是幸存者。都知道那场瘟疫有多厉害。大伙的家人都在那次鼠疫中遭到洗劫吧。”
她这样一问立刻有人擦着泪说:“可不是。我家就死了四口。”
“我们家也死了好几口。”
她不想让大伙打断她的讲话。玉箫提高嗓音说。
“就是那一场瘟疫。他们姜家其他的人都坐上马车到山里去躲避瘟疫。把我们我们母女四个人被封在马圈里。
我母亲和姐姐妹妹在没有药物,没有食物没有水的情况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他们三个就离我而去。我在马圈里喝着母马的奶才挺过了三个月。直到姜家人从山里回来。我才从马圈里面被放出来。这个时候我的手脚都被冻烂了。我和母亲,姐姐妹妹的尸体一起在马圈里度过了三个月才重见天日。”
这时候下面就有抽泣的声音传来。玉箫擦干眼泪。眼睛更加清澈明亮。她继续说。
“还好我没死在瘟疫中。姜家看见我没死。就把我当做奴隶。我在他们家给他们做工,没有一分钱的劳金这样还不算。看见我还有一点用场能给他们换回来彩礼,才没有抛弃我。
他们在我十一岁的时候。把我卖给这个大爷的家里。说是订婚。姜家收取了彩礼。但是他们要求我必须还在他家做工满五年才能放我出去结婚。”
“我今天知道的事情并不比你们早一分钟。你们说,如果他们姜家把我当做人看能这样做吗?这明显就是把我给卖了出去。
所以今天我要跟大家说清楚了。收彩礼的是姜家。不是我。没有人征取过我的意见。我现在叫陈玉萧。我不是姜玉箫。今天这个买卖的婚姻我不认。你们大家给我评评理。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玉箫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把问题说清楚了省着自己再有麻烦。
“玉箫说的对。我坚决支持。就是要砸碎这封建的买卖婚姻。如果谁要是还在这件事上纠缠不清。别怪跟他拼命。”
玉箫一看这个说话的人是李南,和她在一起工作的李南。那种撸胳膊挽袖子的豪横劲,令玉箫第一次有被人给撑腰被人呵护的的实在感。玉箫感激的看了一眼李南。
这时候有个人说:“这孩子太苦了。不能就这样被人家随便买卖。这个老爷子想要回彩礼也得找收他彩礼的人去要。不能难为这么小的孩子。”
“是呀是呀。这都新社会的不兴这样欺负人的。”
现在这风向明显的转过来了。玉箫并没有被这样的墙头草的风给吹迷糊了。她伸手去扶李老汉说:
“大爷你别着急。你可以向姜家提出赔偿的。政府会给你做主的。”
李老汉被搀扶起来。他瞪李南一眼。嗔他帮助玉箫说话没向着自己说话。还要想跟玉箫辩驳。一看舆论都不向着自己。
今天他也是赌一把。心想不管是成亲还是退彩礼。没准这两样就能堵回来一样。
可是儿子却帮助别人说话。他怕给儿子造成影响。就没敢揭穿儿子。
可是玉箫并不知道这李老汉就是李南的爹。还以为李南在帮助自己说话。李南一直就知道玉箫和他是有婚姻的。
自从和玉箫在一起工作。他就知道玉箫是姜家的继女。也知道那婚约的存在。他在政府工作这么久。
他知道姜员外的为人,那个罪大恶极的人已经被法办了。他所造的孽也就不做数了。所以他就一直不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这件事。
他知道这桩婚约是买卖婚约。这不经过本人同意的婚约政府里面是不提倡的。他在家里劝过自己的爹。别再提和姜家的婚约,有些事情让他自己解决。
可是这个老爷子心疼拿出去的彩礼。这件事放在心里。他都惦记出病来了。这不就来找玉箫的麻烦了。
一直以来,李南和玉箫的一起工作的时候就处处的帮助她。两个人已经产生了信任和好感。这个时候老爹给他横插一杠子。这不是捣乱呢吗。
看热闹的人不怕事大,就怕没事可看。一看这老爷子没戏了都一哄而散。就在人群都散的差不多了。一个同事来到这里跟玉箫耳语了几句话。
人们就看见玉箫的脸瞬间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