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正一在满洲国这里生活了四五年,原来的瘦弱的小伙,现在已经让中国的粮食喂养的成了健壮的男人。
在这里他负责的开拓团,他做了庄园主人。那里给他干活的满洲人,都供他驱使。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开拓团每一年都生产出不少的粮食。有金灿灿的小米,还有银光闪闪的大米。以及其他的一些农作物。可是每一粒都不属于他自己。都尽数运往前线。他还是那个一穷二白的他。
除了身体健壮了以外并没有任何的富有。每天虽然能吃饱喝足,剩下的都是空虚。
他越来越想念家人,还有那个可人的未婚妻。整天处于一种烦躁之中。这不是他们最初想要的结果。他想回家又遥遥无期。
每次前线催的时候,他就立刻让劳工打出来一批新粮。前线都有专门的押运粮食的队伍。回来后把所有粮食都装走。
前线的战线越拉越大。听说都打到东南亚一带的国家。
渐渐的粮食有些供应不上。上面就没鼻子带脸的骂一通。他已经烦躁透顶了。
这次上面刚运走一批粮食不久,就又来催促。
原来上次运粮部队被游击队给端了窝。粮食被缴获。人都尽数被打死。
上面急需用粮。这次却没有派回来押运粮食的部队。
精锐队伍都派去东南亚。而是让开拓团调派人员组成运输队。让他们押送粮食去前线,小泉正一就直接就加入这个押运队,他就跟着这个队伍去了前线。
这次押运队的队长是宫本一郎,是小泉正一的准岳父。
宫本一郎把小泉正一带来满洲国,他要给他好好的带回去。这次他出来就点名把小泉正一要过来一起去前线。
他想也许前线离家更近一些。
他们不知道前面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更不知道他们日思夜想的亲人这次来到这里来寻找他们。
小泉正一不知道他的妹妹还有未婚妻都已经来到这里,还不知道他们近在咫尺。
就在两个女孩住进姜家的时候。小泉正一和宫本一郎正走在去前线送粮食的路上。
他们就这样的阴差阳错的错过了,以至于一错过就是一辈子。
日本熊本县来的参观团。这帮花季少女来到这里的时候,正是鲜花盛开就季节。
她们路过的每一段路上都是那么开阔视野。这里的天地阔野令她们惊艳。广褒的原野上,美丽的风景令她们心旷神怡。
他们怀揣着不同的梦想来这里参观学习。有的人是为了寻找亲人而来,有点人是为了寻找情人到此。
他们的政府部门宣传说这里遍地黄金。你们去那里学习观摩。学到本领你们就是那片新占领的疆土辽阔的土地上的主人。
他们来之前说是原计划两个月就回去。可是迟迟没有消息。
这些天真烂漫的少女,憧憬未来的美好。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批女学生是他们天皇陛下给他们军队预备的慰安妇。
这些都是十五六岁的女学生。准备一两年就可以为他们所用。就等着把他们运去前线。
小泉代子和宫本久美在玉箫家住了下来。他们每天除了各处去参观学习以外,顺便打探他们亲人的消息。
已经住两个月了。他们通过多方打听。终于知道了宫本久美的父亲和小泉代子的哥哥就在离他们又里远的开拓团里面。
小姐俩知道了亲人的消息高兴得蹦起来。
“找到我父亲了。真是太好了代子妹妹。”宫本久美抱住了小泉代子。
“我哥哥也找到了。”小泉代子也高兴得流下眼泪。
“等我们参观学习结束了我俩一起去找他们。到时候和他们一起回国。”
久美高兴的说。她压抑着自己狂跳不止的心。
小姐妹俩正商量要去找他们的亲人。学校通知他们集合。要去杨家岗的莲花村去参观访问。
玉箫娘给两个日本女孩准备了路上吃的。终于把他们送走了。玉箫娘终于舒畅的喘了一口气。
两个女孩在这里的两个来月,因为四周的村民早已经对日本人的怨气满天了。玉箫娘天天担心怕女孩出现什么危险。万一有一个闪失,全家人的性命难保。
总算打发走了两颗定时炸弹一样的女孩。玉箫娘总算可以睡一个安稳的觉了。
这一天的晚上。玉箫娘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玉箫娘打开门一看,是白天碰见掰玉米的那个日本女人来到玉箫娘跟前。领着一个八岁的女孩说:
“陈桑,你还记不记得这个女孩了。”她把瘦弱的女孩推在玉箫娘的面前。
几经沧桑玉箫娘还是认出来了,这个女孩就是陈医生救过来的那个日本女孩。
玉箫娘仔细辨认那个女孩。还没等开口,就听那日本女人说:
“我们都知道这个女孩是你家的先生救过来的。我知道你是好人。这个女孩现在已经没有爹妈了。
我们现在都忙的不可开交。这个孩子先放在你这里,麻烦你先帮我照看几天。过几天我就来接她。”
那女人也不等玉箫娘答应不答应就赶紧转身走了。酒井智子无助的站在那里。惊恐的看着玉箫娘。
女孩自从没有娘以后就在邻居家住。他爹已经在运粮过程中被游击队打死了。这是那邻居说话她偷听到的。
她的记忆之中是有眼前这个女人的。小孩子都怕生人她不敢上前来。
只是那个女人送她来之前告诉她,这个是你的救命恩人。先在她家住几天就回去。不会太久的。
玉箫娘不知道这个酒井智子母亲因难产把陈医生请去接生。
更不知道是酒井智子的父亲砍断了陈医生的双腿,致使陈医生的血流尽而亡。
她无声了拉起小女孩的手走回屋子里。把她放在女儿的屋子里安顿好了回到自己的屋里。
玉箫家附近就是开拓团的土地。那天玉箫娘碰见曾经在陈家大院住过的一个日本女人。
看见她在玉米地里掰玉米。当时的玉米刚刚抽穗,还没有灌浆,没有成熟是不能吃的。
她就问那日本女人:
“这玉米还没灌浆,掰下来也不能吃,为什么要掰下来?”
“陈桑,你不知道,我们和大鼻子几格郎,几格郎的有。”
说着还用手指着鼻子比划着。
她说的大鼻子是指苏联人。几格郎是中国北方的方言。就是打仗的意思。
玉箫娘心想,这又要不太平了。他们要是打起来,在中国地盘上打仗,遭殃的还是中国人。
这一晚她又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