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玉华宫内
江韵双手被丝带绑着固定在床头,口中塞了软布。
又是这样,手动不了,嘴巴也被堵起来,等会儿那个坏人又要让他痛了。
他很生气,他想嘶吼,可除了发出呜呜的气声,根本无济于事。
腰带被扯开,衣服被拉开,景昼直接俯身压下,喘息声越来越重,回荡在室内。
江韵白皙光洁的小腿被抓住,因为疼痛而有些痉挛。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平静下来。
江韵早已累的昏昏欲睡,腰腿都好似不是自己的,酸疼不已。
荔枝早早备好热水,沉默着安排小太监抬进内室。
进屋就看到景昼给江韵解绑,偏过头去不敢再看。“皇上,备了鸡丝粥,小菜,是否要端进来?”
“再拿一颗栗子糖,一起端进来。”
“是。”
荔枝出去之后又很快进来,把东西放到矮桌上,景昼拿过栗子糖塞进江韵嘴里,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别气了。”
接着直接把人抱起放进浴桶,自己也跨了进去,江韵几口就把糖咬碎,然后一口咬在景昼的肩头,似是泄愤。
景昼也不恼,咬着咬着他都习惯了,等身体泡热,招了下手,荔枝立刻把托盘端过来。
“啊啊啊”江韵似乎十分抗拒那粥,推着送过来的勺子,尖叫着躲着那勺子,就是不喝。
挣扎间勺子直接摔在地上,摔成两半。
突然,李全尖叫着冲进屋,也顾不得礼节,“别喝,那粥有毒。”
荔枝吓了一跳,忙把托盘撤回来,重新放回矮桌上。景昼反应很快,捧起洗澡水就给江韵洗嘴巴,刚刚可是灌进去小半勺。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终于平稳下来,景昼把江韵抱在怀里,两人草草套了衣服,坐在床上。
孙维大晚上的又被叫来,黑眼圈都有点盖不住了,细细把了脉,“毒素摄入极少,吃些清毒的药就好。”
说罢转身去检查那粥,李全走上前,压低声音,“皇上,您要不要出来看看。”
想了想又道,“那场面属实不好,小主还是留在屋里的好。”
景昼皱眉看着他,还是点了点头,“荔枝,你守好江韵。”
“奴婢遵命。”
“孙维,跟朕走。”
“是。”
李全带路,一路到了后面下人房,屋里屋外站了不少人,见到景昼,纷纷跪下行礼。
进了屋,里面一个小太监眼下发青,口吐白沫,早没了生气。
“皇上,这小太监嘴馋的很,看到瓦罐里的粥还剩下许多,趁人不备,偷偷尝了半碗,回房后不久便毒发身亡了。”
景昼看着那小太监,突然有些心慌,若是江韵吃了那碗粥。
此时死的,,,,
不行,想到那个字,他心里就止不住的疼。
“孙维,看看他中的什么毒?”
孙维应了一声,蹲下身便去查看,先是银针试探,又解开那小太监的衣衫,思索片刻,起身。
“皇上,是鸩毒。”
“用量很足,若江公子真的用下那碗粥,,,,”
说着孙维表情有些难看,轻轻摇了摇头。
后面的话景昼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用力攥紧手心,唇角露出一丝冷笑,眼底仿佛结了冰,“好啊,好的很,当着朕的面就敢下毒,简直是无法无天。”
“查,一查到底,不管是谁,朕要他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是。”
转身直接回内室,孙维想了想,跟了上去。
再次确认过江韵的情况安全,景昼才放心些。
“孙维,以后凡是入口的东西,必须经过你检查才能送过来。”
“是,皇上。”
孙维躬身行礼,想了想,又道,“皇上,臣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朕说不当说,你便不说了?”景昼抬头瞪他。
“,,,”
孙维十分恭敬的行礼,表情真挚,“皇上,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这些人如此猖狂,根本就是要置江公子于死地。”
“今日若非发现及时,只怕江公子此时已是一具尸体。”
景昼眼睛微微眯起,有些危险的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孙维本是站着弓着身体,突地直接跪地,磕了一个头,“臣,斗胆,求皇上送江公子出宫。”
“孙维,你找死。”景昼眼神冰冷,死死盯着他。
孙维始终跪在地上,言辞恳切,“皇上,难道要江公子日日处在这龙潭虎穴之中。”
“他已经痴傻,如何能防得住贼人谋害。”
“皇上,您想一想,若他今日真的吃了那碗毒粥,这世上便再无江韵了。”
景昼起身想一脚把他踹开,却突地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坐在床上的人。此时江韵抱着抱着,把小脸枕在上面,安安静静的,侧着脑袋看他。
好像是在看他,可眼里却没有他的身影。
景昼快走几步走到床边,大手一捞把人抱进怀里,对着额头,眼睛,鼻子嘴巴就是一阵猛亲,江韵抗议的推打他,直到唇角传来钝痛,景昼才停了下来。
伸手摸了一下唇角的血,突地低低笑出声。
孙维低垂着脑袋,微微皱眉,皇上这是,怎么了?该不会也不正常了吧。
不过,江韵为什么不喝那粥,难道他觉察到了什么?
还是说因为人痴傻之后,逃避危险的本能反而变强了?
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不过,敢这么猖狂,明目张胆的下毒,太后和丞相那边是等不及了。
景昼快速整理好情绪,重新坐好,”孙院判几次请旨要回家颐养天年,朕准了。即日起,你担任太医院院判之职。“
“谢皇上、”不是说江韵的事,怎么突然提我爹。
“孙维,太医院里有几个太医是太后那边的人,想必你已经知道是谁。”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天内,朕不想再看到他们出现在宫里。”
原来如此,磕头行礼,“是,臣领命。”
“李全,”
“奴才在。”
“玉华宫里,查,只要与太后、丞相那有关的宫女太监,统统找个错处打出去。”
“是。”
孙维突然有些担心,万一逼急了,“皇上,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是他们。”
“万一狗急跳墙,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景昼手指点了点膝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百足,朕便砍了他的百足。”
“没有什么狗急跳墙,只有死路一条。”
孙维与李全齐齐磕头行礼,“皇上,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