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哥……”
“寒宇慕……寒宇慕……”
……
宫天凛与寒灵犀一夜未归,将整座山翻了过来,也没有找到那名侍卫说的瘸腿之人,还有小世子。
“竟然有人敢骗本王,看来本王不发威,他们将本王当成病猫了。”
宫天凛咬牙,沉声大喝:
“来人,护送王妃回府休息。”
“夫君,不与我一起回去吗?”
寒灵犀见宫天凛脸色难看,扯了扯他的衣襟。
“本王先进宫,收拾了那该死之人后再回府。”
宫天凛眼眸里带着嗜血寒光,在望向寒灵犀时,柔了下来。
“爱妃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待休息好了,有了体力,我们继续找寻。”
宫天凛伸手拢了拢寒灵犀耳边碎发,温润说着。
“夫君,你说小世子与我二哥会不会已经……”
寒灵犀有些担忧,宫天凛急忙捂住了她的嘴。
“不会,你别胡思乱想,没有尸体,便代表他们还活着,本王会发布海捕文书,让整个云梦国的人帮忙找寻,假以时日,一定会找到的。”
大哥已经死了,自己绝对不会让侄子永聪,再有个好歹,宫天凛仿佛安抚自己似的说道。
“嗯!”
寒灵犀点头,宫天凛让王龙与暗卫飞云护送寒灵犀回府,自己则快马加鞭赶到皇宫。
“摄政王,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哀家当年便说你有野心,让先帝将你派出去,先帝就是不听。
他说你还小,不舍得你离京,怕你吃苦,他是那般信赖你,你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你看看你把皇上折磨的,他要是有个好歹,你将如何与先帝交代。”
宫天凛一进皇宫,便听说太后隋敏清醒了,当得知皇上在太后的“慈安宫”,便立刻赶了过来,不想刚进门,便被太后隋敏一阵数落。
“太后总算清醒了,本王还以为太后会一直疯下去。”
宫天凛云淡风轻,扫了一眼床榻上躺着的皇上宫泽天,眼眸里带着一丝疑惑:
“皇上的咽喉怎么了?为什么包扎起来了?自己不曾记得他那里有伤啊!”
听闻宫天凛之言,太后隋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长长指甲戳破手心,但气势了却不肯认输:
“摄政王自然不希望哀家清醒,你想趁着哀家疯癫,抢夺先帝留下的江山,本宫断然不会应允,百官也不会同意。
你纵容妖妃害皇上,让皇上失声一事,本宫已着人通知百官,让百官来给皇上做主了。”
听闻太后隋敏一说,宫天凛顿时明白了,皇上咽喉处为何会包扎。
昨日将楚丰抓起来,皇上突然不言不语,宫天凛便意识到不对劲。
怀疑是寒灵犀做了什么手脚,只不过为了寻找永聪与寒宇慕,他还一直没机会向寒灵犀询问此事。
眼下看来,应该是寒灵犀将银针射入了皇上宫天凛的喉咙,阻碍了他发声,太医为了取出银针,对其动了刀。
“我的皇儿,你着了大罪,要是你父皇在世,定然不会看着你受这样的罪,一根银针生生卡住咽喉,这得多么歹毒的女人能干出来的?呜呜……”
果然太后隋敏很快便给了宫天凛答案,许是见宫天凛迟迟不说话,以为他心虚,演得更加来劲,开始号啕大哭。
“闭嘴。”
宫天凛拢了拢眉,一脸烦躁,太后隋敏抽噎着,还是很听话的住了声。
“太后口口声声说皇上是本王的王妃所害,有何凭证?”
宫天凛见不远处桌子有一壶茶,便缓步走了过去,持壶倒了一杯茶,不急不缓冷言质问。
“太医们从皇上咽喉里取出一枚银针,而那妖妃一惯随身携带银针,皇上不是她所害,又能是谁?”
太后隋敏一口一个妖妃,让宫天凛的眸光瞬间凛厉起来,扬手将那杯茶,倒在了太后隋敏的头上。
“太后看来脑子还没完全清醒,本王帮你清醒清醒,朗朗乾坤,昭昭日月,哪里来的妖妃,先帝在世的时候,便曾严令禁止妖言惑众之说,太后作为先帝女人,竟满口胡言,成何体统?”
“太后……”
“慈安宫”的宫人,见太后隋敏被宫天凛泼了一脸水,惊呼出声,刚想上前,却看到宫天凛阴蛰蛰的眼神,随后都垂下脑袋,只好装作没看见。
“宫天凛,你竟然敢泼本宫?你……”
太后隋敏颤抖的手指向宫天凛,却被他一把打开:
“本王的女人可不是他人能随意辱骂的,若太后不想继续疯下去,最好把嘴放干净些,否则……”
宫天凛没说完,却威胁意味十足。
“报,摄政王,太后,京兆府吕大人求见。”
“报,丞相易大人求见。”
“报,……”
……
一声又一声禀报传来,宫天凛扫了一眼太后隋敏,心中暗道:
“看来这老妖婆是打算讨伐本王。”
“快,快请。”
太后隋敏,满脸喜色。
宫天凛沉声:
“慢着。”
“怎么?摄政王是做了亏心事了,没脸见先帝留下的老臣?”
太后隋敏趾高气昂。
宫天凛冷哼:
“此乃是后宫,有事去御书房。”
御书房里。
“哀家最近一直身体不适,听说皇上给诸位大人惹了不少麻烦,是哀家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好好监督皇上,哀家给诸位大人赔礼了。”
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太后隋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使不得,使不得,太后快快请起,这可折煞死老臣了。”
“太后不用行如此大的礼,臣等受不起,皇上还年幼,难免做错事,以后悉心教导,相信定能做个明君。”
……
太后隋敏如此一番炒作,众大臣也不好继续追究,急忙双手相扶。
太后隋敏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们都是先帝时期任命的老臣,皇上还需诸位好好扶持。”
说到这里,太后隋敏突然掩面而泣:
“只是哀家不知道皇上还能不能活到那时,呜呜……”
听到太后隋敏说到这里,众人一番交头接耳,以丞相易鸿飞为代表,开口询问:
“太后何意?皇上可是得了重病?”
“重病倒是没有,只是昨日皇上被人所害,至今昏迷不醒。”
太后隋敏用锦帕擦拭着眼泪,哽咽说着。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害皇上?”
太后隋敏朝着一旁老婢女孙嬷嬷使了一个眼色。
“是摄政王妃,她向皇上咽喉里射入一枚银针,导致皇上失声。太医为了取出银针,只能在皇上咽喉处切开一个小口,眼下皇上昏迷不醒,太后心痛,想请诸位大臣来给评个理,给皇上讨个公道。”
孙嬷嬷心领神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说道。
“什么?摄政王妃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就是,谋害皇上可是谋逆之罪,摄政王妃此举着实欠妥。”
……
大臣们又是一番交头接耳。
更甚者,宫天凛还听一些大臣耳语:
“摄政王妃真有如此大胆子吗?会不会是有人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