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韩信果然被袁公以及三万主力大军吓唬住了,此乃上天让我等建功立业啊!”桥蕤双拳紧握,难言激动的说道。
他心中其实有些畏惧韩信,见到对方并没有前来,心中暗喜不已。
“桥将军,我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阎象觉得太多事情都巧合的凑在一起了。
其一,韩信并非无能之辈,却派遣一位曾经的山贼头子当主将,援助细阳县。
当然并非所有的山贼头子都是有勇无谋,不知兵法之辈。
但是这位祖郎带领的军队不但军纪极差,阵型散乱,而且只是守在新阳县外,让人无法理解。
其二,韩信本人都知道将重兵堵在颍河东岸,防止袁术的军队渡河,一旦渡河就能半渡而击之。
祖郎的军队不但没有如此做,反而让出颍河东岸,就像是在引诱自己的军队渡过颍河,攻击对方一样。
不过,阎象本人却不知道对方何来的勇气,让他们两万人马渡河后决战。
难道祖郎如宋襄公一样讲究仁义,等己方渡河并结好阵型后,在一决胜负?
但是祖郎真的讲究仁义,也不会落草为寇,成为山越头子了。
阎象知道对方确实只有这一万散漫的将士,因为一直有斥候注意到新阳县的情况,不可能有军队提前进入到县城内,而不被他们的斥候发现。
加上县内的守军,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万二千人。
这让阎象非常费解,难道祖郎真的只是有勇无谋之辈?
“阎参军,不必担心,祖郎这些年在丹阳郡有些名气,号称‘泾县大帅’,不过是其出身地方豪族,他们与当地的官方勾结,才没有被平定。
后来张角占据丹阳郡后,派遣韩信一战而定。
韩信任命祖郎为主将,前来救援新阳县,说到底还是他手下除了自己之外,并没有其他将才。
就如当年的西楚霸王一般,即使百战百胜,一旦分兵,麾下将领就不是刘邦、韩信、彭越等人的对手。
但是项羽又不得不分兵,因为他当时四方皆敌。
所以这一次我们三路大军进攻颍河以东,就是分散对方的兵力,韩信再厉害,他也只能守住一路而不被攻破啊。”桥蕤胸有成竹的说道。
…………
半日后,桥蕤的两万大军陆续渡过颍河后,在颍河东岸安营扎寨。
“天色已暗,今日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向新阳县外的祖郎军队发起进攻。今晚斥候密切注意敌军的动向,以防对方前来劫营。”桥蕤向身边众人嘱咐道。
“诺!”其余人等答应一声后,开始忙乎起来。
…………
新阳县南十里,韩信扎营处。
主将大营内。
“韩帅,斥候传来消息,敌人已经在颍河东岸附近安营扎寨,我们需要趁夜晚突袭敌军营寨吗?”祖郎兴奋的问道。
“不用,桥蕤在颍河西岸等待了半日才渡过颍河,足以说明他变得非常谨慎,夜晚必定安排斥候与守夜的将士。
明日一早,敌军见到我们军队整形散乱,必定发动猛攻,我们只需要按照原计划作战即可。”韩信一丝不苟的向众人叮嘱道。
…………
提心吊胆的一晚,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大事。
次日,天明。
桥蕤率领大军向新阳县行军,并派遣斥候打探敌军的动向。
“韩帅,斥候传来消息,敌军两万人开始全部向我们新阳县而来。”天刚亮,韩信正在大帐内观看兵书,得到消息的蒋钦迅速前来禀报。
“按照原计划行事即可!”韩信放下兵书,伸了一个懒腰,淡定的说道。
两个时辰后,桥蕤军与韩信军在新阳县西南约五十里处相遇。
桥蕤一大早派出去的斥候早已经传来了消息,如今看到韩信的军队阵型散乱,正如斥候所说一般,据说昨夜甚至连巡逻的士兵都没有安排,可见对方的治军水平。
“桥将军,祖郎凭借如此军队就想与我们作战,这是上天给我们建功立业的机会啊!末将愿意带领骑兵团,直接冲向敌军,为将军拿下祖郎的人头。”副将雷薄意气风发的说道。
先锋陈兰同样请战道:“末将既然是先锋,自当率领麾下将士为将军破敌!”
就在先锋陈兰与副将雷薄都想第一个出战,拿下首功之时,桥蕤拍板道:“你们两人各自带领一半的骑兵直接冲击对方的两翼,祖郎的军队大乱后,我随后带领步卒直接杀向对方的中军。
以我军之精锐,敌军之散乱,必定一鼓作气的围歼对方,此战功劳每个人都有份,不必争抢。”
“诺!”
“我们一旦攻下新阳县,需要阎参军处理县内的政务问题,你要做好准备。”桥蕤转头向阎象说道。
“诺!本官一定不会辜负桥将军的期望。”阎象行了一个士人的礼仪。
…………
“杀!兄弟们荣华富贵就在眼前,随我建功立业!”在雷薄、陈兰的大喊声中,六千骑兵队,分作两队,跟随他们冲向韩信军的两翼。
“敌军来了,变阵!”韩信目光望向前方,镇定自若的说道。
在传令官的鼓声中,原本散乱不堪的军阵,立刻随着将士们有序的跑动后,变得与原来完全不同。
正在率领骑兵冲锋的雷薄、陈兰见到这种情况,也只是微微一愣,并没有在意,他们心里已经在想此战后的封赏了。
反而带领步卒缓缓推进的桥蕤见状,眉头紧皱起来,看向一旁的阎象道:“好像有些不对,阎参军你看,对方的阵型似乎变得有些与众不同了,完全不似刚开始那般杂乱不堪。”
阎象远远望去,突然暗叫一声“不好”,语带颤抖的说道:“桥将军,快鸣金收兵,我们中计了!对方此阵将军不识得,倒也情有可原!”
“此话怎讲?”桥蕤立刻问道。
“此乃一种失传已久的上古阵法,我曾经在一卷古书中见到过,只是那本书的记载也不详细,只有一个图形而已,就如对方现在所布置的一样。”阎象脸色阴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