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丘城。
古丘王宋固,手上拿着探报,他的探报和黄亢、沙悖的不同,他要求探子有事就报,不分日夜。
鸽子都累死不少,没事,王府加餐,元知空的一举一动在掌握之中便好。
宋固在边看边思考。
{寒漠与南宫诚吵架,南宫诚输,大哭,为文学之争,之后,寒漠不知所踪。}
吵架?吵得好,看来这个叫寒漠的不错,嘴上功夫了得,能为我所用,哎呀,不行,须冰要的人,可惜一个人情没捞着。
{元、悲二人姘上青楼两掌柜。}
厉害呀,克夫女都敢要,哈哈,好,姘得好,元知空、悲叹同啊,看来不用我动手,你们两个也是命不久矣。
{吴悠嫁束赫}
不育女也敢娶?果然是些反贼啊!
{吴悠写诗助青楼,生意火爆。}
不育女写个诗,青楼就能爆满?闻所未闻,简直狗屁不通。
宋固觉得这批探子不行,办事能力太差,换人,正好将他们换回来,面对面问问清楚。
“报,余处求见。”
余处?哦,沙悖的亲信。
“让他进来。”
宋固将报条全部扔入一个木箱内,让亲兵放人进来。
余处低着头,跨过门槛后就立刻跪倒,双手奉上一封书信道:
“王爷,沙副帮主让小人送此书信给南雨城的元坊主,小人觉得蹊跷,不敢前往,私做主张送于王爷,请王爷开恩,救小人性命。”
宋固的脸变得漆黑,谁和元知空好都行,可“黄沙帮”不行,你们是我的狗啊,喂不熟吗?
先看看信再说,宋固递给亲兵一个眼神说道:
“拿过来。”
亲兵从余处手上接过书信,外观,撕开,全检查一番,一切正常,这才交给宋固。
{元、悲二位坊主:
沙悖拜上,我与二位无冤无仇,对屈、申二位之死,深深哀悼,但其二位乃恣天和睢良所杀。
至于诬陷其二位杀宋无,乃宋固之意,我等小人岂能不听其之安排?而宋无之死,乃宋树指使我而为,我同样迫不得已。
若元、悲二位坊主能为我沙悖提供庇佑,我定将宋固、宋树父子之恶行,爆于天下。
沙悖近日觉宋树有杀人灭口之心,我愿投于二位坊主门下,做一小厮,以苟全性命!
沙悖再拜!}
宋固猛得将信揉成一团,脸色惨白,闭上眼,几个深呼吸后,从一个木箱内拿出几封信,对照笔迹。
良久,宋固合上木箱,掏出火折子,将信点燃,扔于火盘之中,化为灰烬。
宋固又闭上眼往后一靠,牙齿紧咬,嘴唇紧闭,脸色依然白如枯骨。
余处自迈过门槛,便没抬起过头,这条路,黄亢说的很清楚,要么死,要么一飞冲天,既然有希望,那便要争取,实在不可为,死亦无妨,就当是今日将命还给黄亢。
“此信有何人见过?”
宋固虽然在问话,但姿势没有任何变化,看来着实气得不轻,余处听到后,立刻回道:
“禀王爷,沙副帮主交于小人后,小人贴身收藏,一路来到古丘城,从未停留,也未与人有过接触。”
宋固又问:
“你觉得沙副帮主如何?”
余处回道:
“沙副帮主,武功高强,能力超群,其他的,小人不懂。”
宋固坐直身,怒喝一声:
“你为何背叛沙悖?”
余处已经是跪伏,只能头贴地面回道:
“小人未曾背叛,小人只是觉得那元知空是王爷的敌人,与敌人有联系便是对王爷不忠,其他的,小人真的没想过。”
宋固缓缓问道:
“倘若此信只是叙叙旧呢?”
余处立刻道:
“那也不行,王爷的敌人,只能杀。”
“好,好,赏银千两,暂住亲兵营,日后我自有安排。”
宋固安排完余处,让亲兵立刻唤来恣天和睢良。
“你俩前去'黄沙帮',将沙悖的人头带回来,动静小一点。”
这时亲兵又送来一封探报。
{各大势力及家族为吴悠贺喜,可能是贺其成亲。}
可能?
探报何时能写可能二字?
原因未知报个屁,不知道查清再报吗?
宋固是火上浇油,立刻,马上,南雨城的探马回来,换人,换人。
宋固一直压着的怒火,在这一刻爆发,在大厅一顿打砸,宋固喘着粗气,兄弟阋于墙啊,还不能说出口,只能闷在心底。
有人哭就有人笑,还有人喜,她还是双喜。
吴悠的小嘴已经一天没合拢,实在无奈,来“伊人湾”道喜道谢的客人们,一直都没停过,应接不暇呢。
来的都是各家族,各势力的富太太们,男人来女客栈,不太方便,外人都以为是为吴悠和束赫成亲道喜,真实的么,你懂我知就行了。
话多不甜,胶多不黏。
“伊人湾”的女客们,已经换过一批,这一点寒漠早有预料,家族势力们会感谢,寒漠也已想到,但寒漠想的是他们在心里感谢一下,对于直接来客栈,大家都没想到。
吴悠坦然接受,亲弟弟心疼自己想出的招,我若不受着,那弟弟不就成白忙活,寒漠由妹夫晋升为弟弟,能抱手上玩的亲弟弟。
“哎呀,姐姐,你看脸上被你弄的全是口水,你夫君在呢,你去抱你夫君,去亲你夫君呀。”
吴悠一见面就吊在身上乱啃,寒漠真想拎起来打一顿屁股。
“姐姐亲弟弟怎么了?夫君不在我还不抱呢,我抱的大方,亲的敞亮,谁让我有个心疼我的弟弟,嫉妒死他们。”
望着站旁边傻笑的束赫,寒漠放弃反抗。
“唉,随你玩儿吧!”
寒漠其实是心虚,哪来的心疼,之前人都不认识,全是误打误撞,突然内院有人进来,束赫立刻弹射而出。
吴悠见束赫不在,还真放开寒漠,寒漠顿时心喜,以后只见你家一个。
结果没几个呼吸,束赫便回到屋内,吴悠又想扑进寒漠怀里,结果被束赫拦住,夫人,有事呢。
“少爷,'黄沙帮'帮主黄亢来了,是偷偷来的。”
“你告诉我是什么意思?关我什么事?”
寒漠觉得束赫好奇怪,你这探马的差事已经结束,难道和南宫诚一样入戏太深?我可是即将要回家的,你还探这些江湖消息来告诉我,干啥?
“呃,少爷,你就不好奇?”
寒漠感觉应该帮束赫好好科普一下,他将束赫和吴悠拉到身边说道:
“我说束大侠,束姐夫,我寒漠可没闯荡江湖呀,你也应该收收心,陪着我姐姐,你还没从江湖回来吗?你的魂丢在江湖了吗?”
束赫不同意寒漠的说法,他反过来帮寒漠洗脑,束赫说道:
“少爷,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们每个人都在这江湖之中,再说你要去京城,去开济城,这不都算是闯荡江湖吗?”
“啊?我送个信,找个人,也算闯荡江湖?”
面对寒漠的惊讶,束赫无比自然的双手一摊道:
“是啊!”
吴悠也像个老江湖的模样说道:
“弟弟,好像,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