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一个问题需要问月娥,她到底是怎么那么肯定苗耗儿会来神禾窑的呢?
第二天我和朱泉就去龙凤酒楼找月娥了,她也接待了我们,我们进屋的时候,正看到张子清也在,张子清买了凉糕过来,一块块白白嫩嫩的,每一块上面都有一个小红点。
见到我和朱泉来了,张子清笑着招待我们,还给我们倒水,明显,他对这里比较熟悉。
想不到水倒完了,月娥对张子清说了句:“子清,你先出去,我和王老板有些话要说。”
张子清顿时觉得很尴尬,但还是连声说好,出去之后,还带上了门。
朱泉不放心,到门后面往外看看,没人了,我才说:“月娥嫂子,你怎么确定苗耗儿一定会来神禾窑呢?”
月娥说:“因为我听到他和我家男人提起过,说赚了大钱,要带我家男人来神禾窑玩,还说这是天下最好玩的地方。”
朱泉说:“你家大哥现在什么地方?”
月娥这时候眼睛里直接模糊了,一闭眼,两行泪就落了下来。
朱泉说:“你别哭啊,死了?”
“两个人一起离开的安南,来的长安,这一来就没有了消息。”
我说:“你家大哥跟着苗耗儿离开了安南,来了长安,两个人就失踪了,是吗?”
月娥点头说:“本来约好的,从长安拿了钱就回安南,然后我们租船去澳洲,你们也知道,现在安南在打仗,过不成安稳日子。”
我说:“你家大哥跟苗耗儿来了长安,约定好了,拿了钱就回安南,接上你们一家子去澳洲。结果俩人离开安南之后,杳无音讯,所以你才来长安找人,在长安城找不到,于是你们来了神禾窑。”
月娥点头说:“就是如此,我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佛鼠说了什么吗?”
我起来,和朱泉对望一眼,然后我俩就告辞了。
我也不会骗人啊,实在是不知道咋编。
但是现在麻烦了,我知道月娥到底是为啥来这里了,我拿了佛鼠的一块钱,我就要帮月娥找到这个苗耗儿。
在回去的路上,朱泉说:“会不会俩人在半路遇上劫道的,俩人一起遇害了?”
我摇着头说:“这可都是咱的同行,机警得很,即便是遇上劫道的,俩人也能自保。再说了,从安南过来的,手里肯定有枪。劫道的不一定是他俩的对手。”
朱泉问:“你说从安南到长安,走哪条路呢?”
我说:“肯定是从云南,过四川,过汉水,到长安。只有这条路最近,也最好走。”
“那得路过蓉城,他们会不会在蓉城就把货给出了啊!”
“关键是没回去。”我说,“人要是回去的话,月娥嫂子也不会出来找。”
说着唠着,我和朱泉进了家门,到了院子里,崔大同和书生都等我们呢。
萧安对这些事倒是不怎么关心,她是个很不愿意操心的人,我们几个男人办事,她也放心。
我坐下之后,把我们了解的事情和书生、崔大同汇报了一下。
崔大同说:“难道这俩人在蓉城了?是不是货不好出,所以在蓉城耽搁了啊!”
我说:“好办,立即发电报给金姐,让金姐留意一下这么两个人。”
书生点头说:“嗯,可行。现在蓉城和金陵一样,都不许做买卖了,城里人没事干,都去了乡坝头去种地了。要是有这么两个人在蓉城晃荡,很容易就能找到。”
朱泉站起来说:“我去发电报!”
我说:“得不到回复,就一直发。主要问问她,见没见过苗耗儿。苗耗儿这种人都是榜上有名的人,不难打听。”
朱泉出去发电报去了。
崔大同想了想说:“到底俩人带了多少东西回来啊!这么远,是怎么带回来的呢?”
书生说:“大概率是背回来的,两个人,两个大背包,能背不少好东西呢。这安南也没啥大墓,无非就是安南王的大墓,里面应该有一些青铜器和金银器,要是掏一个安南王的大墓,应该够过下半辈子了。”
我说:“月娥家本来就很有钱,你们没发现吗?一家子都很体面。”
书生点头说:“是啊,这是一家子体面人,这苗耗儿口碑咋样呢?”
萧安在一旁说:“苗耗儿是个很讲义气的人,不然我爹也不会把他带到家里招待他。”
我说:“既然这样,应该不是分赃的问题,更不会是黑吃黑。”
萧安说:“两个人大概率是出事了,不然也不会不回去。你没问问月娥,她有没有娃儿吗?”
我说:“我可没那么细心,没问那么多。”
“他们夫妻感情如何?”
“我没问。”
萧安说:“你去问问噻!”
我起来又去了月娥的住处,这时候,张子清还在这里,正在和月娥闲聊呢。
一看我来了,张子清主动就出去了。
月娥说:“王老板去而复返,是有什么话没说完吗?”
我说:“你和你家大哥有孩子吗?”
月娥摇摇头说:“一直怀不上,不知道是她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
我说:“那你和大哥关系咋样?我说的是你们夫妻的感情怎么样?”
“我们情比金坚!”
虽然月娥的汉话不标准,但是她还是很善于表达的。
月娥说:“你怀疑我男人离家出走了?和小妖精跑了?我告诉你,不可能,他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我们是一个和睦的家庭。”
我点头说:“我知道了,月娥嫂子,我不是有意冒犯,我只是想知道的更多,你放心,我已经叫人去发电报了,我让人在蓉城去打听了。你放心,我拿了佛鼠的钱财,我就要替佛鼠办事。”
“那一块钱真的是佛鼠给你的?”
我看着月娥很久,我点头说:“当然是,合着你当我在骗你?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我是骗你的钱还是骗你的色呢?你太小看我王大善人了吧!”
月娥突然噗嗤笑了,她说:“好嘛好嘛,是我错怪王老板了。王老板要是能帮我找到苗耗儿和我家男人,我必有重谢!”
我心说你说必有重谢,你怎么谢啊!你倒是开个价啊!
这么用嘴出溜人,当我是傻子吗?没诚意啊!
我回来之后和萧安汇报了一下情况,萧安点头说:“看来这俩人是真的出事了,这人要是在长安,我觉得在神禾窑一定能打探到消息。要是在蓉城,金姐那边一定也会有消息。我们先等等金姐那边的消息吧。”
我嗯了一声,随后我看向了书生说:“就这么办!”
书生站了起来,指着前面说:“我去医馆了,有事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