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要治疗舱的命令,菲尔德大概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陛下不可能需要治疗舱,那只能是白辉阁下受伤。
以陛下最近的状态来看,发生这种事,菲尔德没感到意外。
“陛下要治疗舱?”
奥多偷看了眼那边站着那只一脸冷酷的雌虫。
他们没少和夏普打交道,反正他觉得那只雌虫不简单。
低声问:“是不是里面出事了?”
“没事别多问。”
菲尔德说了句,注意到夏普看过来的视线,他避开,不动声色安排了往里面送治疗舱。
房间的灯打开后能清晰看到窗外恶劣的天气,狂风暴雨,远处黑暗浓稠压抑。
乌琉斯往窗外看了眼,密集的雨水顺着玻璃极速淌下,几片绿色树叶突然粘在上面又被快速冲刷掉。
“白辉阁下没带多少虫,只有一直跟着他的一个小队,莱亚检查过,没有藏在暗中的虫。”菲尔德汇报完,等着命令。
他知道陛下担心白辉阁下做什么,说实话,他觉得不会,如果白辉阁下能和陛下好好说开,情况可能要比现在好很多。
至少目前来说白辉阁下做的事每一件都对陛下有好处。
“做好警戒。”光脑里传出命令。
“是。”菲尔德说了声是,还想再说什么,发现通讯已经被切断了。
乌琉斯收回视线,看向沙发上坐着的雄虫。
刚才就注意到了,外面在下雨,他身上沾上了不少水汽,头发没有精致打理,这次随意很多,仔细看眼底带着血丝,一定是又没好好休息。
他向后拢了拢汗湿的长发,走到白辉对面随意向后靠坐下。
他在发热期,除了瞳孔眼白呈现诡异的血红,眼下已经隐约出现一些红色血线,如果再严重下去,很可能出现虫化现象。
乌琉斯盯着白辉的脸,语气不是太好,问:“为什么过来?”
说着注意到白辉额头上渗出的冷汗,神色沉了沉。
放在别的虫身上,这会断的不只是手,但白辉这次的动作也太慢了。
听到乌琉斯开口,白辉看了过来,他虽然脸色不好,不过看起来还算冷静,他也受过伤,知道关键时刻,乌琉斯收手了。
“你在发热期,应该说为什么拒绝和我联系?你可以直接和我沟通。”比起这样不声不响离开,他更希望乌琉斯能直接说出他的诉求,他会尽量满足。
“发热期,所以呢?你这是担心我?”乌琉斯挑了挑眉,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继续说:“我和谁联系,需要向你报备?”
这……
别的雌虫确实是这样。
他这个毫不客气的语气,半分不像在发热期的雌虫,还有他那个岔着腿,双手向后靠坐的坐姿,任何一只雌虫在他的雄虫面前都不会这样不顾及形象。
如果不是他那过于张扬美貌和信息素,不知道的虫还以为他是只地位十分尊贵雄虫。
担心这个问题是明显的事情,某虫一声不响离家出走,如果菲尔德在这,肯定会想白辉阁下在这期间联系了您多少次,怎么能不是关心,是陛下听不进去,觉得白辉阁下找过来只是工作问题。
他也说过阁下询问陛下过身体状况,但奈何陛下觉得白辉阁下是别有用心。
上次闹别扭,陛下很快和白辉阁下和好了,这次看起来比较严重。
白辉刚要开口,这时,门外响起了机械声。
【01为您配送重要治疗舱。】
不等白辉开口,乌琉斯站了起来,白辉听见门外01判断出雌虫属于发热期,需要雄虫陪护,乌琉斯不耐烦地将01关在了门外。
乌琉斯回来时手里拿了一枚灰晶,灰晶展开后,帝国军区常见的治疗舱出现在房间内。
治疗舱由内部能量石驱动,启动后可以直接使用。
乌琉斯走过来,抓住白辉那只没受伤的胳膊,将他整个塞了进去。
他抱臂站在外面,蹙眉和里面的雄虫对视。
明明已经让他改造过了,还是这么弱,如果不是他及时收手,他那只手就不要要了。
说起来他现在才注意到从始至终他都没用雄虫精神力压制他,是因为他怀孕了?
稍微压制又没什么,他又不是那些普通雌虫。
一般雄虫不会这么好心照顾雌虫的感受,就这只和别的雄虫不一样。
所以这只只能是他的,不管怎么样都只能是他的。
乌琉斯神色沉郁,他离开确实是不高兴,那只亚雌又不让杀,杀了肯定不愿意原谅他,他没那么蠢,他就应该把里面那只雄虫绑条链子关起来,老老实实待在他身边。
治疗舱判断手腕果然是断了。
乌琉斯冷脸站着,身体的燥热让他更加烦躁,那些药剂对他的作用不大,他眉心紧拧,啧了声,看着治疗舱的神色更加幽暗。
【预估判断治疗半小时。】治疗舱发出提示。
半小时后。
乌琉斯亲手打开治疗舱,刚触碰到白辉时他颤了一下。
“我可以。”白辉被掐着腰,几乎是被整个抱出来,他很少有这么被动的时候,被乌琉斯一手托举着屁股往外走。
“我知道。”乌琉斯不耐烦说了句,声音已经沙哑,状态明显不对。
“不是你说可以利用你,怎么?你要反悔。”他嘴上说着反悔,脚下一步没停,反而走的更快了。
他还记得白辉喜欢床上,说床上舒服些。
“是不是太烫了?你用了多少药?”
乌琉斯躺在床上,长发铺散,他盯着面前一直在问他的雄虫,皱眉,“十五支。”
以为他不会回答,但回答了反而让白辉心底更沉。
十五支,对高阶雌虫已经是致死量。
“快点!”乌琉斯不耐烦催促。
“不能太快。”白辉慢慢用精神力引导那些乱窜的雌虫信息素,其实那些信息素只有一个目标,在不断向他包裹,似乎非常想要把他拉过去。
乌琉斯闭眼,他又不是碰一下就坏,至于这么小心?
四肢酸软很快让他意识到改造非常成功,他把白辉勾过来,压着他,和他接吻。
白辉的气息让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喘息,他翻身在上,汗湿的长发打在白辉赤裸的胸膛上,乌琉斯俯身下去,咬了一口,血珠立即出现,圆润血红,晶莹可爱,乌琉斯忍不住卷入口中。
白辉闷哼了声,双手撑着床面,他低头注视乌琉斯,任他吞食吸吮那些血珠。
当他没有那么急切时,白辉才伸出手,落在了乌琉斯的发丝里,看起来像是一种安抚。
虫王的自尊心不容小觑,他没压制他,当然,他也知道他这次拒绝见他是和路正有关,可他不信,他和路正没什么。
白慈是临时回来,而那天他刚好过来。
大概是因为这个在生气,很难想象虫王也会因为这点小事离家出走。
“在笑什么?”乌琉斯吻回来,瞥见白辉一闪而过的笑意,将他的下巴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