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爱嫁,谁嫁!我不嫁!”王飞家中传来王萱的怒吼声,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摔打声,整个家里都被闹得鸡飞狗跳。
王飞坐在宽敞的大厅里,手扶着额头,满脸愁容,不住地唉声叹气。
“萱儿,你别再这么无理取闹了,你今年都已经十六岁了,哪有女孩子到了这个年纪还不嫁人的道理呢?”王飞的夫人站在王萱身旁,苦口婆心地劝解道,“这张希安今年才十九岁,年纪轻轻就已经如此有出息。他来咱们衙门不过才半年时间,就接连破获了好几桩大案子,如今更是当上了捕头。十九岁的捕头啊,先不说咱们清源县,就是整个青州府,又有几个能像他这样的呢?你可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爹娘都是为了你好啊。”
然而,王萱根本听不进去这些话,她气鼓鼓地反驳道:“他好,那你嫁给他好了!”
“混账!你怎么能跟你娘这么说话呢?”王飞听到王萱的话,顿时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地大骂起来,“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如今你爹我不惜放下身段,亲自去张家为你定下这门亲事,你倒好,不仅不领情,还在这里胡搅蛮缠!难道爹娘还会害你不成?”
王萱被王飞这一顿怒骂给吓住了,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王飞,从小到大,王飞都从来没有这样严厉地斥责过她。
“你们,你们……”王萱气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利索了。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看着眼前的人,“我不要理你们了!我要去找楠姐姐!”
说罢,王萱转身就走,脚步踉跄,仿佛随时都会摔倒。
“哼!整天跟那个商户之女搅和在一起!成何体统!给我滚回来!”王飞见状,怒不可遏地吼道。
王萱停下脚步,猛地回过头来,眼神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你,你,你还娶了商户女子呢!”她毫不示弱地顶嘴道,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
王飞被这句话噎得一时语塞,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啪!”突然,一记响亮的耳光在空气中响起。王飞竟然直接一巴掌甩在了王萱的脸上。
这一巴掌打得极重,王萱的脸颊立刻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她被打得有些发懵,身体摇晃了几下,险些摔倒在地。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包括王飞自己。他们谁也没有想到,王飞会如此冲动地动手打人。
王萱捂着脸,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她哭嚎着,转身像一只受伤的小鹿一样狂奔而去。
“老爷,派个人跟着吧?”过了好一会儿,王飞的夫人才回过神来,有些担忧地说道。
“死外头才好!”王飞嘴硬地说道,但还是忍不住朝王萱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让小冬跟着。”
王萱一路狂奔,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不知道自己要跑到哪里去,只是本能地想要逃离那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不知跑了多久,王萱终于跑到了清月庵。
“楠姐姐?楠姐姐?”她一边哭,一边呼喊着江楠的名字。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江楠听到王萱的哭声,急忙从厢房里跑了出来。当她看到王萱满脸泪痕、狼狈不堪的样子时,不禁大吃一惊。
“怎么搞成这般模样?!”江楠心疼地问道,连忙上前扶住王萱。
“他们逼我嫁人。”王萱哭着“什么狗屁张希安,我才不嫁!”
“张希安?!”江楠心中一惊。暗想“县令都看上他了?”
“没事,没事,先随我进房,我给你上药。”江楠安慰道。“别哭了,别哭了。”
江楠毕竟比王萱年长几岁,心智也相对更为成熟一些。再加上江清飞平日里的言传身教,她自然明白这其中所涉及的事情有多么重大。
原本,江楠对张希安是颇为看不上眼的。在她的观念里,自己理应嫁给一个有学识的人,起码是个秀才之类的。然而,这些日子以来,她总觉得父亲似乎有些急不可耐,仿佛急于将她嫁出去一般。这让她十分不解。
可如今,连县令都要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张希安,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这无疑说明江清飞当初的眼光并没有错,反倒是她江楠过于浅薄和短视了。
“楠姐姐,楠姐姐?”王萱见江楠站在原地发呆,不禁轻声呼唤道,“你怎么了?”
江楠猛地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些许慌乱之色,连忙说道:“哦,没事,没事,你快坐好,我去拿药。”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那个名叫冬儿的女仆正匆匆忙忙地向王飞回禀道:“老爷,萱儿小姐去了清月庵,现在正与江家小姐在一起呢。”
王飞闻言,脸色一沉,厉声道:“抓回来!”
“老爷,算了,就让萱儿在那里呆几日,等她冷静下来再说吧。逼的紧,反而适得其反。”王飞夫人急忙拦住王飞。
王飞无奈点点头。
张希安不管这些,这几日他压力很大。当晚就去寻赵娘子。也不知是怎么,今晚的张希安对赵娘子格外粗暴,一连摆弄了赵娘子三次,才放过她。
“冤家,今天怎么这般用力。”赵娘子嗔怪道。一边往自己的双峰上擦药。她的双峰已然有了几块青紫。
张希安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将赵娘子搂进怀里。“怪你太诱人了。”
“死样,我可听说了,这些日子,去你家说亲的人都快把门槛踏平了。”赵娘子顺势倒在张希安怀里。“你以后还是少来,免得传出去,名声坏了。”
“怎么?嫌弃我了?看来是没喂饱你。”张希安笑道。
“快停下来,快停下来,哪有你这般胡乱弄的?”赵娘子一阵慌乱。“今晚可不能再弄了。”
张希安无奈,双手攀上赵娘子的双峰,肆意玩弄。赵娘子也就随他去了。
另一边,清月庵
“楠姐姐,你说我爹过不过分啊!他居然为了那个张希安给了我一巴掌!”王萱气鼓鼓地叫嚷着,满脸的委屈和不满。
江楠见状,连忙安慰道:“小萱,快别这么说啦。你爹他肯定也是为了你好呀,可能他觉得你有些地方做得不对呢。这几日你就先在我这边住着吧,等你爹气消了,你再回去跟他认个错,这件事情应该就能过去了。”
“哼,再说吧。”王萱显然并不愿意轻易妥协,她依然对父亲的行为耿耿于怀。
江楠无奈地笑了笑,继续劝解道:“毕竟他是你的父亲呀,血浓于水,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就闹得这么僵嘛。”
王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转移话题:“楠姐姐,你还不回家吗?你在这清月庵都住了快两个月啦!”
江楠故作轻松地回答道:“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呀,很清静,正适合我呢。”
王萱似乎并不相信江楠的话,她追问道:“江叔叔还在生你的气呢?”
江楠苦笑了一下,点点头说:“可能吧,不过我也不想回去面对他。”
王萱叹了口气,愤愤不平地说:“大人好像根本就不打算问过我们的意见,就要把我们嫁出去,真是太过分了!”
江楠听了,心中也是一阵苦笑。她看着王萱,不禁感叹这丫头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楠姐姐,嫁人好吗?”王萱问道。“他们说嫁人了,就要相夫教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呆在家里,那不得闷死人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很难有选择。”江楠叹了口气说。“小萱,你不要再淘气了,王飞伯父定然是为了你好。”
“我不管,我不要理他。”王萱赌气道。
江楠见此,也就不再说话,仔细给王萱上药。